张嘴想叫,完全没声儿。
“你最近在干嘛呢?”对方气定神闲地胡侃儿,“好久没来北京了吧?”
“在家打游戏,今天过来参加一个比赛。”许图南放松地和他闲聊,顺带问其他熟人有没有空,今天有的一会儿宵夜,没有的后面三天都能约,居然给他摇来了三个人。
应珑忍不住:“你不累啊?”
“还行。”他摸摸肩膀,“稍微有点疼。”
医生:“一会儿给你按。”
他俩有一搭没一搭聊了会儿以前训练的事儿,说了带队老师变动,有升职的,有跳槽的,又说队员退役的,备战的,五年时光,大家都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按了二十分钟,医生大发慈悲,高抬贵手:“完事儿。”
换许图南上去躺着。
他微微一笑,狰狞下手。
“靠!”许图南难得破防,“你按我旧伤啊你?!”
应珑扶着腰,幸灾乐祸:“活该。”
“保养得不错啊。”医生碎碎念,“这体脂可以,比我见过的其他人好多了,不错不错。”
他更用力了。
许图南绷紧脸孔:“你再这样我要叫了。”
“叫啊。”医生嘲笑,“你们哪个不是笑着进来,喉咙哑着出去?”
应珑:“……”
小许也受了十五分钟的折磨,她心里舒服多了。
许图南揉揉肩膀,抱怨道:“下手真狠。”
“还行不?”医生问。
“行。”他说,“你在这等我一下,我送她回自己的房间。”
许图南拿起她的背包和东西,帮她提回房间,这是九州定的,哪怕不住也为她开着,正好方便今晚休息:“你洗个澡早点睡觉,一会儿我回来先给你发消息,不回我就不吵你了。”
应珑潦草地点头,直奔浴室卸妆。
许图南帮她关好门窗,这才与朋友会合,开车去定好的餐厅。
张风已经在这儿了,帮他接来另一个朋友,又半小时,第三位也到了,热热闹闹地吃起来。
席间难免聊起来北京的目的,原本以为都不知道,没想到《九州》名字一出,三个里有两个知道,有一个在玩儿。且据他所说,玩的队员不止他一个。
“训练回去没什么事做,就打两把比赛。”对方吃惊地要死,“北崖是你啊?我知道最近有线下比赛,没关注,直播也没看,明天回去补。”
许图南上道:“后天展览票要吗?”
“废话,当然要,多给几张。”他火速拉了个小群,发语音,“同志们,许图南回北京了,他在玩九州,你们要不要去看展,让他弄票。”
群里一片+1,有的正好在放假,巴不得有地方玩儿,有的在训练就麻烦点儿,得请到假才能去。
朋友统计人数,顺便问:“你认识药师玲珑吗?”
“我女朋友。”
朋友:“靠!”
大瓜。
小许和朋友叙旧吃宵夜到一点钟多,叫滴滴送他们回家,临别又给医生发了个大红包:“今天麻烦你了。”
“赚钱麻烦什么。”医生说,“你状态不错,想回来也不是不行。”
许图南怔住。
“我就随口一说,别放心上。”他打开车门,朝他挥挥手,“走了。”
“嗯。”
出租车远去,遁入北京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