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现在的事儿不能耽搁,她可是好不容易才拿到了祭司的血。
“可祭司……夫人打算如何拿到她的血?”缇莎有些忧心,毕竟以祭司的能力,若要杀人,弹指一挥间便能做到。
“看吧。”鎏月眸色暗了暗,仔细瞧了瞧缇莎,“你瞧着脸色不太好。”
“那些人说,夫人失了宠是小,依殿下的性子,说不准会直接杀了夫人。”她顿了一下,又道,“夫人不必听那些闲言碎语,无论最后如何,奴婢都会跟着夫人的。”
祭司盯着她,问:“你不是受了鞭刑吗?”
鎏月愣了一下,眨眨眼:“外面是这样传的吗?”
鎏月看了看四周,转移话题道:“我们为何来此处?”
“这里有一个能通往城外的地道。”说着,祭司勾了勾唇角,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一尊巨大的佛像。
他唇角勾起,道:“你妹妹是何人?”
鎏云眼睫轻颤:“我妹妹是摄政王妃,鎏月。”
否则像他那样一个不近女色之人,为何会平白的关照云月坊?又为何在刑场时,只是鎏月朝他求了情,他便将人保了下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
她将东西收好,而后看了祭司一眼,轻轻笑道:“好好睡一觉吧,威胁我?你还不配。”
第68章软玉温香23
“你想用来威胁鎏月?”贺颂恩蹙了蹙眉,神色略带纠结。
可穆念只是摇摇头,笑道:“威胁?她这样的人,怕是不会受一个毫无感情血亲的威胁。”
“昨夜是你给我下了迷药?”见她兴致寥寥,时舟抿了抿唇,话锋一转,忽然转头发问。
听见此言,缇莎脸色明显一僵。
紧接着,时舟瞧见地面的稻草被人拨开,随即一只细嫩的手扒在了地面边缘的青石板上,指节在那烛光的照映下泛出淡淡的红。
屋内的光被从窗口灌进来的风吹得晃了晃,忽明忽暗的,在墙上映出了二人放大的身影,莫名有些渗人。
穆念神色淡淡,眼眸眯起,似是在回想着什么,而后轻笑一声,抬眼看向贺颂恩:“我要用他来炼蛊,若要对付鎏月,他便是最好的原料。”
快点醒来吧,她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问。
似乎便是贺斯南中毒身亡的那日,贺颂恩亲口指正他的那日,鎏月救他的那日,萧屿澈命人放他出来的那日,还有……今日。
若非他落下来时被萧屿澈托了一把,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而后她也没再耽搁,转过身蹲下来从鎏月手中接过了火折子,而后也伸出手:“姑娘,来。”
见此,时舟眸色暗了暗,往她身侧挤了挤:“让开,我来。”
缇莎点点头,干笑一声:“或许吧。”
见此,时舟没再犹豫,走过去蹲下身,而后冲着来人伸出了手:“来,我拉你上来。”
“那你的意思是?”
而在庙堂外,缇莎瞧着忽然跟着她出来而后在她身侧站定的时舟,诧异地睁大眼,而后移开视线,故作无事地望着那黑压压的乌云。
“明日或许会下雨。”时舟率先打破僵局,出言道。
与此同时,帝京的另一边。
对于且战且退的萧子旭和萧屿澈,梧生也是紧追不舍。
他身后跟着一大队私兵,瞧着气势汹汹的,而反观他们这边,先前萧子旭带来的人都已经战死得差不多了,此时萧屿澈肩头也中箭受伤,并无什么还手之力,最稳妥的法子还是甩掉他们,先行藏匿起来。
听见声音,缇莎明显一顿,拿着火折子的手颤了颤,使得火苗晃了晃,忽明忽暗。
“时舟?”
只是忽如其来的角色转变,总是让他不太适应,甚至觉得浑身不自在。
其实他如今同萧屿澈待在一起,站到同一阵营,自个儿莫名的都觉得别扭。
毕竟他当初可是做什么都要针对萧屿澈的。
鎏月朱唇微抿,紧紧盯着洞口上方的时舟,在他身侧寻找着其他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