缇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接话,气氛就这般又僵了下来。
良久,时舟又忽然出声:“听闻你生辰快到了。”
“嗯。”鎏月点点头,叹了一口气。
瞧着她有气无力的模样,男人眸色暗了暗,道:“歇一日吧,明晚西市有灯会,本王带你出去走走。”
时舟脸色一僵,不知怎地瞧着有些踌躇,绷着脸拱手道:“夫人,不必了。”
“嗯?”鎏月看向时舟,神色并不是很意外。
如今情蛊解了,时舟对缇莎疏离,倒也正常。
鎏月不知怎的有些不放心,上前捏着她的手腕把了脉,道:“你可有哪儿不舒服?”
“哟,你还挺关心我啊。”穆念唇角嗤笑,眸中带着讽刺。
翌日,鎏月总算是没有去炼丹房倒腾她那些个瓶瓶罐罐,而是兴致勃勃地挑衣服,在铜镜前打扮。
而后的几日还算是风平浪静。
一切都在按照着计划行事,鎏月以采买的名义吩咐缇莎出了门,就在白日里便将鎏云和尔江二人送入破庙的地道中离开。
闻言,鎏月愣了愣,那迷茫的眼中总算了有了些许的光亮:“好。”
说起来,她还未曾见过中原的灯会呢。
翌日,鎏云的身子养得也差不多了,鎏月担心夜长梦多,便让尔江将人带回了云月坊。
如此说开了,鎏云和尔江都未责怪鎏月,只是鎏云还未从这个打击中走出来,整个人都恹恹的。
接下来的日子,鎏云便和尔江一起留在了王府,在太医的帮助下好生调养身子。
不多时,鎏月一手拉着萧屿澈的袖袍,一手提着一个兔子花灯,笑盈盈地走了出来。
她看向缇莎和时舟所在的位置,一眼便瞧出了此时略显怪异的气氛,脚步一顿。
“缇莎,你也去试试,猜灯谜可好玩了!”
鎏月眨眨眼,看了一眼还是书案前还在忙碌的萧屿澈,片刻后道:“夫君,我去柴房看看。”
“好。”萧屿澈抬头看了她一眼,应了一声,而后又低下了头。
见此,她笑了笑,小跑着出了门。
闻言,缇莎一愣,垂下了脑袋:“夫人,奴婢不识字。”
“这有什么?”鎏月眉梢一扬,“让时舟陪你去。”
穆念笑了笑,又道:“你哪怕现在,也不过是个区区的王妃而已,不也还是要仰仗男人。”
“那你的意思?”鎏月轻笑一声,反问道。
“别的?”鎏月愣了愣,在那茫然的目光下,男人动了动,只片刻便解开了她的衣带,而后捆住了她的手腕。
闻言,鎏月沉默了片刻:“你不该如此的,你既然喜欢,为何一定要给他解蛊,还是以自己心头血为代价?”
“夫人……”
闻言,鎏月眨眨眼,迟疑片刻:“我当然不会乱跑了。”
“最好是这样。”男人唇角微微勾起,大掌直接掐住了她的腰身,“夫人今日,陪本王玩点别的。”
这日,鎏月如往常一样,浑身无力地回了屋。
萧屿澈正坐在书案前,听见声响,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便搁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身走到她跟前:“累着了?”
闻言,鎏月愣了愣。
这个问题,她还当真未曾想过。
“你听谁说的?”缇莎一愣,神色略显诧异。
“黄桃说的。”时舟淡淡应了一声。
闻言,缇莎眨眨眼,垂眸沉默了片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