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黄桃愣了一下,笑道:“好,奴婢会去请殿下的。”
他的语气听着吓人,鎏月脸色微微僵硬,站在远处没有吭声。
黄桃上前,在萧屿澈脚边跪下:“殿下,这几日厨房送来的膳食都是这样,奴婢去找厨房理论,他们便说夫人失势,早晚会被殿下……处死,所以也不用浪费粮食。”
见此情形,鎏月朱唇微抿,道:“有什么便说吧,殿下又不是外人。”
黄桃点点头,这才松了口气,道:“方才姜娘子叫人捎了口信,说是,没找到人。”
若是祭司不在破庙,那定是被人给救走了,倘若真是这般,那想捉她,便难了。
思及此处,鎏月脸色便愈发的难看。
如今的血仅仅够维持一年,之后她要怎么办?
不过,若是解药当真只够维持一年,这也是最好的法子了,她也可以试试。
想到这儿,鎏月笑了笑:“会有的,只要大人有,我便有。”
“我无事,就是担心你。”鎏云柔和地笑了笑,拉着她坐下,语气颇有些埋怨,“你怎么回事儿,听见你行刺摄政王的消息,我都吓懵了,生怕你掉了脑袋。”
闻言,男人沉默片刻,薄唇轻启,正欲说些什么,黄桃便从屋外匆忙走了进来,微微福身过后,迟疑地看了看萧屿澈。
萧屿澈眯了眯眼,神色不知怎的,多了几分庆幸,却也让人难以察觉:“夫人看来得同本王,好生培养一下感情了。”
闻言,鎏月脸色一僵,悻悻一笑:“我同大人,自是,情比金坚。”
鎏月想不太明白,干脆便没再多言,就这般瞧着萧屿澈叫人去外边酒楼买了一桌菜肴回来。
待所有布置好,她这才坐下,垂着脑袋,时不时地看向他,欲言又止的。
“夫人的意思是?”萧屿澈挑挑眉,似是懂了,又似是没懂。
见此,鎏月耳根子红了几分,道:“我的意思是,大人若能每日陪我用晚膳,我便很开心了。”
见此情形,萧屿澈眼眸微眯,似是看出了什么,问道:“所以,你是在担心本王?”
“怪你什么?”萧屿澈眉梢微挑,奇怪地看着她,“关也关了,罚也罚了,本王气也消了,怪你什么?”
“再说了,本王知晓,你没下死手。”
良久,男人转身垂眼看着鎏月,出言道:“若想增进感情,夫人便先改改口吧。”
闻言,鎏月一愣,诧异地仰头望向萧屿澈,一下便撞进了那漆黑的眸子中。
鎏月轻咬着下唇,眼睫轻颤着,眸中水光滟滟,瞧着亮晶晶的。
半晌,她只觉得自己的脸上愈发的热,还是妥协地轻声道:“夫君。”
“嗯。”鎏月一愣,垂眼应了一声。
那可不是吗?谁让这男人动不动就……
哼!
鎏月微微一愣,抬眼瞧着他那漠然的神情,一时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一时间,鎏月也不知怎的,竟然迟疑了起来。
这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吗?
见此,她眉心蹙起,里里外外地又找了一遍,人影没看见,倒是在地面发现了几滴早已干涸的血迹,一直延伸到了后门的方向。
看来,人已经跑了。
乖?
脑海中似是着了魔一般,一直回响着这句话,令鎏月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闻言,鎏月愣了一下,纠结了片刻:“那大人,就不想知道缘由吗?”
“你说,本王便听着,你若不说,本王也不多问。”萧屿澈神色平静地看着她,那漆黑的眸子很是沉静,从容,却似有能蛊惑人心的能量。
男人眸色暗了暗,嗓音低哑道:“那夫人日后便要学着主动些,在四下无人的时候,比若现在。”
鎏月眨眨眼,诧异地抬眼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