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冷了几分,却依旧装做无谓的模样。
“是,已经带了人出?来?。”
“知道了。”
洪四海知晓大都督对梁王颇为介怀,越发谨慎起?来?,不敢去触他的霉头?,见他不再问话便?向外退了出?去。
云枝这会儿见了旧人,心中倒有?些欢喜。二人从太皇太后处出?来?,云枝便?同梅染热聊起?来?。
“自那事之后,我也打听了几次,都说是你进了永巷之中,可管事的嬷嬷替我问过,说你早不在那里了。”
云枝被梅染小心扶着下了台阶去,她勉强笑了笑,“在……宫里各处做些粗活,就这么糊涂过着罢了。”
“做些粗活?”
云枝咀嚼她说的这几句话,她方才扶着自己之时,那指尖皮肉细腻,分明是仔细作养的模样,为何?说自己是做些粗活。
她见云枝起?了疑心,赶忙说道,“也会给宫里不受宠的娘子们治病抓药,不曾荒废医术,日子也好过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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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对独孤及信的打压之势却愈演愈烈,正经?主子一时半刻奈何不得,便从他手下之人开始入手。
洪四海无端被引入郡公府一案,那日正逢独孤及信在宫中讲学,洪四海回府办事之事,被?在国公府外守株待兔的衙差逮个正着。
若是对抗起来,衙差们哪里是南淳府军的对手,可?在国公府门前冲突叫自家人难堪,洪四海倒也不曾抵抗,见了?来人心下了然给独孤及信留下口信,便随着一起去了?。
郡公在牢内等了?十几日,他这?大儿子确实说到做到,果真?一点解救的意思都不曾有,甚至他故意拉他下水,独孤及信也并未有怨憎之言。
仿佛郡公真?的是个陌路之人,任凭他如何出招,都似打?在了?棉花之上,对面之人根本不屑接招。
这?日却见一熟悉身影也被?关了?进来。
“洪将军?”
郡公却率先?发笑起来,独孤及信连身边之人都护不住,这?天要变了?不成?
“郡公。”
洪四海不忘对他恭敬行礼。
郡公却摆手摇头,“如今早已不是郡公了?,阶下囚罢了?。”
“不过见了?洪将军,倒叫某颇为意外,你主子的能力比天大。坊间吹嘘之时说他代天子理政,仿佛已经?是天下第一等,如今怎么连你都捉了?进来,可?见他是表面风光。”
“国公爷秉公办事,既然我有嫌疑,走这?一遭也好洗刷冤屈,若是国公爷直接替我压下去,反倒落了?旁人口实。”
郡公冷笑一声,笑他却是个天真?的。
“你主子就是个兔死狗烹之辈,你还未看得出来么?”
洪四海知他父子二人积怨已久,且如今这?境况,说多错多,恐怕还会叫谭家人抓住把柄,自?然不会再同郡公细说其中道?理。
他不想?再去辩解,多说无益,国公爷自?有他的道?理。
谭家和都督府暗中过招较起劲儿来,独孤及信这?边一时都还以守为主。谭家先?后将临南郡公府查抄,又绑了?洪四海进大牢,一时气势正盛,看似仿若压倒性的胜利。
独孤及信倒也不急于一时,太皇太后既然要同他过招,他倒也不介意同贵人玩玩。云枝起身替他打?理衣裳,又问起洪四海的事情。
“洪将军受牵累,如今投到牢里,也不知会不会遭些毒手,若是屈打?成招可?怎生得好,要不要咱们施些压力?”
“大理寺少卿同我相熟,洪四海在他那里有事自?会报我,”他抬起下巴叫云枝替他系上扣子,“谭家若是个醒事儿的,也当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一气儿将咱们逼急了?,他自?己也不会有什么好儿。”
但愿能真?如他所?说。
云枝还在担忧,独孤及信却趁机偷香,在她脸上嘬得奇大一声响,“待此事一了?,咱们也该要个孩子。”
云枝白?他一眼,知道?他又要说起那事。
“正经?些,这?青天白?日的。”
他不肯依,“总是说疼,竟一次都未成行,总要遭这?一回,就忍我一次,咱们后面便顺畅了?。”
云枝劈头盖脸砸他一顿,“再叫你胡说,以后你自?己上书房休息!”
他被?揍得龇牙咧嘴的缝隙还不断凑近咬她,在她脖颈和脸颊上啃出几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