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脚步声,愈来愈近,最后远去了。
听着电梯门打开的声音,郁皊呼出一口气。
他转头盯着搂着自己的男人看。
眼圈通红的男人不明所以,收紧了抱着怀里人的手臂,声线很沙哑:“老婆……”
他的眼底有些潮湿,颧骨和鼻梁上吗竟然还有细微的擦痕。鬓发散乱着,连带着整张英俊冷漠的面孔都狼狈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到来十分突然,男人缩着肩膀,努力把自己往小一号的老婆怀里塞。
郁皊一言不发。
“老婆……?”
房间里太安静,老婆漂亮的脸冷冰冰的,竟然一点表情都没有,也不和他说话。
老婆为什么不理他?!
千辛万苦找到老婆身边的司行昭满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
老婆不要他了!!!
霎时间,孤零零被留在陌生房间里的恐慌升上来,像是有一把无形的大手死死捏住了他的心脏,让他连气都喘不过来。
混乱之下,有些记忆浮现,一股脑地往他脑子里钻。
老婆不想和他回家,也不想和他多待。
甚至觉得在剧组里忙碌比呆在他身边更放松!
“你这里,”郁皊眼见着司总的眼圈越来越红,眼底好像酝酿着十分激烈的情愫,连忙打断他:“怎么回事?”
葱白的指尖点了点高挺的鼻梁和颧骨。
像是跌倒了摔的。
司总这么不小心吗?
“被绊了一下,”司行昭空出手,捉住那只细伶伶的腕子,好让对方抚摸自己的脸:“流血了,我好疼啊老婆。”
他眼睛红彤彤的,高挺的眉骨落下深深阴影,唇瓣没有血色,竟然真的有些苍白。
郁皊:……
他纳罕地看了看指尖下细微的擦痕,怎么也没看出哪里有司总说的“好疼”。
可司总的表情不似作伪。
在“易感期”的时候,司总的痛觉比平时更灵敏吗?
郁皊不知道现在该说什么,有些犹疑。
但指尖还被迫抚摸着那几处擦痕。
“好了,别碰。”郁皊按住司行昭的手:“我去拿医药箱。”
他真有点怕司总一个收不住劲,再把擦痕弄出血。
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细细的疤。
还好方特助心细,知道给他备上一些常用的应急药品。
郁皊本人是没个头疼脑热的,第一次打开还森*晚*整*理是为了司总。
“放手。”郁皊拍拍往他怀里撞的男人的肩膀,告诉他:“我去拿个东西。”
司行昭没松手,下颌在老婆精致的锁骨处蹭来蹭去,半天才憋出一句:“不去。”
他的伤口并不疼,和老婆说也只是为了让老婆心疼他。
老婆想拿东西,所以想让他放手,但司行昭现在不想和老婆分开。
郁皊一时失言。
又不疼了?
他气笑,压着声音:“我是去拿药箱,就放在行李箱里,在那,看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