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写的时候就狠狠哭了几次,读者?要跟她一起哭才行。
监测完新?书情况,崔美青把账户里?有?没提现的一部分绿江币提到自己的读者?账户里?,快乐地在书海中遨游。
八点,坚持了一天一夜的手机没电了,崔美青抱着手机下床,她轻手轻脚地下楼梯,特别害怕不小心吵醒别人。
好不容易来到小桌板的旁边,崔美青充上电,继续快乐阅读。
第一次出远门的她还有?点兴奋,她拍了一张矿泉水放在窗台上的照片,把照片放到自己没几个?粉丝的大眼仔上,十分嘚瑟地配文:远行。
至于企鹅动态,那就不发了,有?损她学霸的形象。
早上九点,床上的小伙伴们陆陆续续被?饿醒了,早就饥肠辘辘的崔美青这才敢在自己的塑料袋里?翻找八宝粥。
八宝粥对于崔美青来说还是太甜了,吃到一半的时候,她已经感觉腻到不行了。
但把八宝粥扔了又不太好,实在太浪费粮食了。
崔美青只能抱着八宝粥,欣赏床位风景的时候抱着它,和同?伴聊天的时候抱着它,看小说的时候抱着它,时不时来上两口。
窗外?的风景和云南已经大不一样了,不管是山还是树,都光秃秃的,一点绿色都没有?,逐渐消融的冰雪藏在石头或者?树干下,天特别暗,一眼望去,就像老舍散文里?的冬天,一幅静默的水墨画。
崔美青转头问何承燕:“我们去北京会不会遇到大雪啊?雪真的会像白白棉絮一样覆盖着大地吗?那躺到雪上会不会软乎乎的,像睡在棉花上一样?”
“不知?道,我也没见过雪。但北京不可能一个?冬天都下雪吧,那不成雪灾了,所以说,还是得看运气。”
崔美青怅然?地转头继续看窗外?,来一次北方没见一次雪,那也太遗憾了。
她戴上耳机,悄悄点击播放孙燕姿的《遇见》,面无表情,但时不时要瞅一瞅窗外?,欣赏自己的侧脸。
崔美青觉得自己这个?时候肯定美呆了,电视剧里?忧郁迷人的女主角不都是这个?动作嘛?
加上她耳朵里?的BGM,这种自信达到了顶峰。
何承燕突然?坐到小桌板另外?一边的板凳上,她有?些好奇地大声问:“听什么呢,这么开心。”
崔美青把另一只耳机拿下来,凑上前:“你听听不就知?道啦。”
谁知?道,在何承燕把耳机带上的那一秒,《遇见》结束了,歌曲切到了《男人就是累》。
何承燕表情微妙:“原来你喜欢听这个?啊?”
崔美青手忙脚乱地切歌:“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
“没事,”何承燕挤挤眼睛:“理?解,理?解,每个?人的爱好不一样。”
好死不死,切到的下一首歌是《求佛》。
当音乐响起时,何承燕的表情更微妙了。
崔美青两眼一翻,躺平了,她的一世英名?就这么毁了。
火车走走停停,窗外?的风景换了又换,地形从山峰变成山丘,从山丘变成平原。
冬令营的学生的情绪从兴奋慢慢变成了疲惫。
崔美青真的累了,她连手机里?的小说都不想看了,整个?人呆滞地吃方便面和八宝粥,带上火车的零食全?部吃光了。
都最后?,她连八宝粥都吃完了。
火车上的最后?一餐,崔美青和何承燕一起吃上了火车三十块钱一份得盒饭。
太难吃了,花生炒鸡肉丁,里?面的干辣椒没味不说,菜整体还是甜的,鸡肉柴得鸡死不瞑目,炒白菜又油又咸,一盒饭菜里?,只有?花生和萝卜干小咸菜能吃,连饭都是半生不熟的。
崔美青和何承燕相视苦笑,莫名?生出了同?甘共苦、风雨同?舟的惺惺相惜之情。
中午十二点,火车终于到达北京站。
在带教老师们的带领下,学生们走出火车,一出火车门就被?冷冽的空气扑了一脸。
崔美青第一次发现空气的成分居然?可以如此?复杂,寒冷的空气刺进鼻腔,带着一点灰尘的味道,不等她细细一品,空气里?充足的氧气就快把她扑晕了。
崔美青甚至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提前查过资料的崔美青猜测,她可能有?点晕氧。
带队老师也冷,他?们带着学生疾走,从站台进到了火车站里?面。
北京的火车站太大了,人特别多,崔美青甚至能看到成群结队的外?国人,高高大大的,穿着好像制服一样的羽绒服或大衣,脸似乎都长得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