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卷忽然想起来,很久之前她得到过一把钥匙,但是一直没有找到使用的地方。
她想着或许以后可能会用到,哪怕从来没有一扇门用上也没丢,那把钥匙现在还躺在她的背包里。
光芒一闪,一枚古老的铁制钥匙就出现在了花卷的掌心里。
——一枚古老的铁制钥匙,不知道能打开哪扇门。
“诶?”
派蒙飞到她手边看着那枚钥匙,有些惊奇:“你哪来的钥匙?”
“之前得到的,具体什么时候得到的忘记了,反正一直放在背包里。”
花卷自己也记不清这把钥匙的来历了,只记得它放在背包里挺久的,上次在蒙德时她翻背包才发现还有这东西。
她试着将钥匙怼进锁孔里,钥匙的齿痕是对得上的,但是不知为何就是怼不进去。
“唔……难道不是这把钥匙吗?”派蒙有些犹豫,看着她手里拿着的那枚青色锈迹遍布的钥匙。
花卷还在试着将钥匙怼进去。
“……我觉得是。”
这把钥匙虽然古旧,但是散发的能量波动和这道门是一样的,齿痕也对得上。
“如果不是这把钥匙,提瓦特这么大,要找一把这么小的钥匙,何其困难。”
“那……那是还缺些什么吗?”派蒙问。
花卷停下了将钥匙怼进锁孔的动作,摇了摇头,沉声道:“我也不清楚。”
秘境的大门就在面前,钥匙就这样趟在她的手心里,偏偏她和派蒙都束手无策。
花卷忽然被一阵无力感包围,她的激动,她的欣喜,统统都因为她的无能为力而被隔绝在了秘境大门之外。
门里有着她一起期盼见到的人,可她打不开这道门,进不去里面。
怎么办?
要怎么办呢?
花卷也不知道。
无所不能的旅行者不是真的无所不能。
整颗心脏像是被泡在了酸水里,酥酥麻麻的感觉不断蔓延开,热意顺着血液流淌,汇聚在了眼眶里。
鼻子有点堵,心也像是被哽住了一样。
至冬深山的那阵风好似跨过了无边的国界,跨过了荒芜的沙漠,吹到了甘露花海里。
花卷靠在秘境的大门上,看着沙漠里晴朗的天空,忽觉冷意。
一滴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眼泪将要顺着风落下时,随着她抬头的动作,眼泪滴在了她手中的钥匙上。
一瞬间,绿色的光点从花卷的身上浮现,如同萤火虫一般围绕着她和派蒙,她的掌心出现了一团青色的光芒,光球将钥匙包裹其中,一层层褪去钥匙上古旧的铁锈。
在派蒙的视角看去,她能看到花卷眼眸中流淌着淡淡的金色。
很快,钥匙上的铁锈被褪去之后,露出了钥匙本来的面目——泛着冷光的银色钥匙。
褪落的铁锈消散在了风里,唯有钥匙在散发着光芒。
花卷身上的光芒逐渐黯淡了下来,钥匙也再次落在了她的掌心。
她和派蒙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这是……是你身上的净化能力?”派蒙看着她掌心里的钥匙,想起了她净化特瓦林时的那一幕。
花卷的这份净化能力是来自她的血脉,是她身为「降临者」的母亲传递到她身上的。
花卷自己也无法准确地操控这个能力,属于是时灵时不灵。
看着掌心里的钥匙,花卷没有任何犹豫,捏着那把钥匙,转身将它怼进了锁孔里。
这一次非常顺利地打开了锁。
在她拧开锁的瞬间,钥匙就这样碎在了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