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圈在怀里?,吻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男人撩开她的发丝,长指拢住她的后脑勺。
命令她离自己再近一些。
但是很快,他就在渴慕已久的柔嫩脖颈皮肤上?,舔。舐到了她咸涩的眼泪。
贺嘉辛愣了一会儿。
他才感觉到她已经无声地掉落很久的眼泪了。
这个柔软的人,总是默默地忍耐着。
棠礼:“你要是还想做就从这里?出去?。”
被他肌肤接触的每个角落,都很温暖。
从颈窝到脚腕,贺嘉辛的体温传递到了她的皮肤上?。
她虽然还在泫然欲泣,浑身早就泛起了淡淡的玫红色。
贺嘉辛嗓音很哑,有一种混着荷尔蒙的性感,“真的就这么抗拒我吗。”
他这句话小心翼翼,几乎带着浓烈的疼惜。
棠礼已经顺从了他十?年。
在半清醒半昏聩的边缘,实在不?知道怎么拒绝。
她让步地说:“你动作轻一点不?要压到,我的肚子”
贺嘉辛有些怜惜地轻吻她眼角的泪痕。
男人几乎是亦步亦趋地回?答道:“好,我会很轻的。”
话音刚落。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在景煾予那里?。
——听姜蝶珍说过的那番言论。
“如果亲吻一个活生生的人,会有鲜活热烈的回?应,会在生理快乐中找到愉悦和安心。为什么宁愿选择孤独呢。”
他不?能再自我满足地一厢情愿下?去?了。
也许棠礼每次让他温柔些。
轻一点。
每一句话,她都是被他弄疼以后,带着哭求的希冀。
并不?是和他一起被席卷进欲。望中,所谓的欲拒还拒。
他给予她一点生理快乐的愉悦和安心。
让这个美好到极点的人。
在这种情况下?,已经十?年了还看不?到希望的环境中,还承诺要等他。
贺嘉辛心脏刺痛,脉搏跳动像是一种撕扯一样地微颤。
他从来没有这么难过,替她难过。
爱一个到这种份上?。
这样十?年如一日的情感。
连他这个罪魁祸首,都开始良心不?安。
他想起这句话,沸腾又?冲动的脑袋清醒地不?得了。
贺嘉辛很想哭,但是一滴眼泪都掉不?出来。
明明他才是被厚爱的人,这种被宠溺到极致的有恃无恐。
哪里?能体验到对方在无光的漆黑环境中,摸索的疼痛感呢。
他细碎地吻着她,很温柔地舔舐掉她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