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抬眸迅速朝楚瑀面上掠过,“回?大人,陛下午时方?醒,同大长公主用?了午膳,应是无碍了。”
楚瑀向她点了点头,错身而?过,不经意间碰了下她的手指。
汀兰面色忽然潮红一片,不敢回?头看,仍旧低着头沿着连廊与楚瑀背道而?驰。在外人看来,只不过是巧遇而?已?。
午时阳光暖暖照在身上,昨夜救火折腾一宿的宫人,守着门无精打采昏昏欲睡。
汀兰沿着小路返回?,悄悄潜入了临仙阁。楚瑀端坐在扶手椅上,屈起右手,抵着额头,好整以?暇看着她,等着她回?答昨夜之事?。
汀兰咬了咬牙,羞红着脸道:“昨夜陛下和摄政王…嗯…闹了一阵,后来起火了,陛下就没睡,天亮后又睡了会儿,午时方?起。”
“这几日,摄政王都宿在祥云殿吗?”楚瑀问,他声音低低的,冷冷的,仿佛冒着寒气,令人不寒而?栗。
“是。”汀兰低下了头。她明显感觉到楚瑀的变化,楚瑀一直喜欢陛下,她再清楚不过,可惜陛下选了赵宴礼,他想入主后宫怕是落空了,自?然是恼恨摄政王的。
她怕楚瑀难过,补了一句,“摄政王在给陛下的参汤里加了避子汤,陛下毫不知情。奴婢不明白摄政王为何如此做,难道他不想陛下怀了他的孩子吗?他这么?做会不会有所图谋?”
楚瑀眼底精光一闪,站立起来,凑近汀兰,在她耳旁低语了几句。
少顷,汀兰红着脸偷偷摸摸出了临仙阁,抄小路急匆匆往祥云殿而?去。
她走?后,一个灰衣低等模样的宫人,从山石后面转了出来,盯着汀兰的背影看了好一阵,又看了一眼临仙阁的大门,甩着手朝祥云殿后罩房而?去。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齐公公的落脚处,跪在了他面前,讨好道:“干爹,您让小箱子办的事?有眉目了。”
小箱子说着左右看了看,见四下里无人,便小声道:“今日瞧见楚大人住处见到了鬼鬼祟祟的汀兰……汀兰红着脸走?后,儿子打听到,楚大人叫了水,沐浴了很长时间”
齐公公抚摸着下巴,眼神忽然变得?锐利。那日在文政殿,楚瑀当着他的面给他穿小鞋,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他不给楚瑀点颜色看看,枉在后宫混了那么?多?年。
他本想拿捏一回?楚瑀的错处,好给他点苦头吃,却?没想到,楚瑀私下里竟是这种人。看着光风霁月,背后竟干些见不得?人的勾搭,连陛下身边的人也不放过。
“小箱子,今日这差事?办得?好,赶明儿个调你到祥云殿伺候,这几日你继续盯着他,再打听仔细些,明白了吗?”
“儿子明白。”小箱子应诺,笑嘻嘻走?了。
……
祥云殿。
南宫月和赵宴礼躺在暖榻上,也在说着楚瑀。
“陛下果?真不打算回?宫?楚大人一行人来势汹汹,瞧那模样,想要吃了臣一样。”赵宴礼嗓音低低的,似委屈一样。
“怎么??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还怕他们吃了你?”南宫月翻身到他身上,捏了捏他的脸,他脸上消瘦得?没有二两肉,皮肤却?光滑富有弹性。
赵宴礼看她骄纵得?像个纨绔子弟,一副调戏良家女子的模样,笑着同样捏了捏她的脸,“这招式跟谁学的?”
“不告诉你,”南宫月吐了吐舌头,调皮道。
赵宴礼眼神一下变得?幽深起来,嗓音喑哑道:“陛下别这样。”
“哪样啊?”呜……
南宫月还未反应过来,红唇便被?堵住。
赵宴礼一手扣住美人的腰,一手扣住头,整个将殷红的小嘴包住,将她狡辩的话都抵在了齿间。
微微喘着,咬着她的耳垂道:“本王可不想让他们吃掉,只想让我的般般吃。”
闻言,南宫月抓起他的手指,就咬了一口,“那寡人就吃你一口,尝尝咸淡。”
赵宴礼“嘶”的一声,将她紧紧抱住。
“般般,你别这么?咬我,你不知道,我的手指被?你卷在舌尖的时候,”赵宴礼忽然顿住,左右瞧了瞧,凑近南宫月的耳朵,嘴唇轻轻抚弄着她的耳垂道:“特别香艳,我会受不住…想要你。”
南宫月心尖颤了颤,懂了,下次还敢。
她忽然想起大长公主的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来了口,“大长公主今晚住下了,晚上我们去泡汤池,你……你今夜别过来了。”
“好。”赵宴礼嘴上爽快地答应了,心里却?难受得?不行,什么?时候他能天天和他的陛下一起睡啊!
“那朝臣呢?陛下不打算见见?”
南宫月慵懒地看了一眼天色,“明日吧,拖一日,或许朝臣们就改变了想法呢。”
耳旁传来低低的笑声,“好,臣去安排。”
夜晚,南宫月一人躺在硕大的拔步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