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朦胧间,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还在旁边说着什么。
只是他听不清,说话的声音好像是被加密了一样。
突然,江序洲感觉到手背上冰凉一片。
护士在用沾了碘伏的棉花团给手背消毒,阮明栖看着江序洲因为挂消炎针发青的手,眉头皱起。
“能不能给他换个地方扎,他手都肿了。”
护士也有些无奈:“他血管细,我给他换脚上扎吧。”
脚上扎针比手上还要更难受一些,但江序洲的手实在是青的厉害,上面已经有好几个针眼了,再扎护士也有些于心不忍。
脚上的针扎好,江序洲感觉有人在自己身边停留了好一会儿。
不用睁眼看他都知道,那个人是阮明栖。
也不知是不是挂着的点滴瓶里有镇定的作用,过来不了多久,江序洲再度陷入沉睡。
把江序洲自己一个人放在医院阮明栖不放心,他电话联系了楚立阳,得知他没有在值班后说明了他们这边的情况。
楚立阳非常够意思,挂了电话就往这边赶来。
“你放心办你的案子去吧,他这我替你看着。”
阮明栖点头:“谢了兄弟。”
“说什么屁话,赶紧走吧你。”楚立阳立马把人给“轰走”了。
阮明栖赶回现场,张爽已经在着火的房子外面拉起了警戒线。
因为着火救援的缘故,现场被破坏的差不多了,很可能没什么证据留下,他们却也不能掉以轻心。
此时在现场指挥勘察的不是应时,而是省厅刑侦总队的队长程晋。
程晋是楚立阳的表哥,曾服役于某特战旅,因个人原因退役后进入公安系统。
凭借个人过硬的实力,很快坐上刑侦总队长的位置。
阮明栖给楚立阳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在跟自己这个表哥在外面打篮球,听说下枫村的事情后主动过来一起帮忙。
二十年前被清除的犯罪组织重新出现,甚至还进行了对警方纵火行为,情节非常恶劣,省厅也会很快知道消息。
“程哥,麻烦你也跟着跑一趟。”阮明栖跟程晋关系不错,也就跟着楚立阳一起叫哥。
“小事,手怎么样?”程晋关心的问了一句。
阮明栖满不在意的笑了笑:“没事,废不了。”
“现场及周围都勘察了,并没有找到你们所说的红纸花轿。”
如果事情真按照江序洲所说的,组织里的人扛着带有被害人头颅的花轿离开现场,火势蔓延的很快,村民一定会很快赶来。
他们也对村民进行了走访,所有人都说没有看到过有纸人扛着轿子走。
“十几个人的撤离,而且还是纸人装扮,要想完全不被人发现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阮明栖眉头紧锁,在下一秒和程晋异口同声的说道:“除非在村子里还有他们的内应。”
而这个时候,林培鑫快步走了过来,手里还拿了一份检测报告:“小江和林澄昨晚的情况我感觉有些不对劲,在去医院的路上取了他们的血液样本送回实验室做了检测,他们的体内都有不轻的安眠药成分。”
阮明栖脸色沉了下来,江序洲发烧后吃的感冒药是村里的开药铺的村医给开。
“林澄嫌麻烦,他吃的感冒药是江序洲的。”
林培鑫说:“检测到的安眠药剂量不小,虽不至于致死,但会让人手脚无力,绝对不可能是普通感冒药助眠效果能够达到的程度。”
村医的药铺在着火的房子附近,准确的来是在陶万坤家隔壁。
陶万坤现在还在派出所,艾青红在京海,姚盼盼和心理医生陪同,陶家处于无人的情况。
并且陶万坤的家在村口附近的,假设村医真的参与其中,是他们内应,是有可能在做到不被其他村民发现全员撤离。
队伍立马分出几个人,赶往村医胡义胜的家。
此时胡义胜家房门紧闭,一连敲了几次门后,都没有得到回应。
其中一名警员攀上墙,查看院子里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