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永脸色惨白,好不容易缓和一点的恐惧情绪,再度被调动起来,汗水顺着额头沿着脸颊滑落。
心脏跳动的频率快的好像要从嘴里的跳出来,下意识想要靠近江序洲寻求庇护,可是他的手脚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来人进屋后,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反而是紧盯着江序洲。
“他在哪!”为首问话的男人带着明显的怒气。
仔细看就会发现,他们的衣服下摆都在滴水,就是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在地面上形成了一滩水渍。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江序洲尽管心中有非常多的疑问,面上始终情绪不显。
“阮明栖,他跟你联系过了吧!”男人说,“他在哪!”
江序洲心中一紧,面前这些人愤怒至极的在找阮明栖,想来是他做了什么,把这些人给气的不轻才会找到自己这边来。
“没有,我不知道他在哪。”江序洲说,“我现在手脚没什么力气,是你们下过的药吧。”
江序洲看着他们,尽管看不到脸色,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却还是能够判断出一个人的情绪。
“药是你们下的,应该很清楚阮明栖逃跑的这段时间我不可能是清醒的状态,又怎么会知道他在哪里?”
尽管以少对多,江序洲却没有半点的紧张感。
坦然甚至有些“嚣张”的态度,让本就紧张不已的余永更加害怕了。
为首的男人还要说些什么,就看到在他后边站着的人突然小声说了句什么。
紧接着就看到上来两个人,要抓江序洲。
江序洲原本是要动手的,可在对方的手碰到自己手的时候,手腕被轻轻你捏了一下。
“别动。”
闻言,江序洲看了过去,正好和他眼神对视。
余永怎么也没想到,原本答应的好好的,会保护自己的江序洲怎么突然间什么都不做,就这么老老实实的被人带走了。
看到这一幕,余永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一行人带着江序洲和余永往前走,路过一间玻璃房时,江序洲脚步顿住。
他们来到了余永所说的,悬挂着学生们头颅的玻璃房。
那些孩子脸上很干净,一点血污都没有,看样子是被擦拭干净过的。
他们双目紧闭,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好看吗?”在江序洲右边抓着他的男人,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如果不是你们没用破不了案,他们可以不用死的!”
“是你们害死了他们,你们都是凶手!”
江序洲立马回头,对上那双充满阴鸷怨恨的眼神。
被带到一个潮湿阴暗的房间后,就看到一扇玻璃之隔的房间正中央摆放了七把椅子。
为首的男人走了过来,粗糙的手掌用力的按压在江序洲的肩膀上。
“看到那两个位置了吗,原本是给你和阮明栖留的最佳观影位,可是他跑了。”
男人示意江序洲看向玻璃前,正中间的两个位置。
他的声音带着惋惜和愤怒,可见阮明栖跑了这件事情,让他有多生气。
“你是审判者组织的负责人?”江序洲看着他,反问道。
谁料,男人却摇了摇头:“我不是。”
“审判者没有负责人,我们都是正义的使者。”男人说。
“只要世间存在着不公允的事情,我们就存在,谁都可以是审判者。”
男人对上江序洲的眼睛:“好好坐下看看我们是怎么找回正义,没用的废物。”
话音刚落,在江序洲左右两边的人立马按住他的肩膀,强行将他固定在椅子上。
“阮明栖不在没关系,你就代替他的身份坐在这里,欣赏我们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