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确认道:“真滴只有八人?”
秀才道:“是一帮散匪,路经此地,我临时起意雇佣,跟他们确认过,的确只有八人。”
“那好哩。”村长跟我们干脆招手:“那道长不送哩。”
我:“……!”
我们在村人的热情告别下离开。
村长拿出银子相赠,我们没收。
村人还站在村口跟我们挥手道别:“道长们再来哩。”
我想,如果我跟他们说,有邪祟我们才来。他们恐怕会恨不得马上收回这句话。
行至下一个城镇,已经是艳阳高照。
我们停在一处茶棚喝茶,我坐在座位上,寻思着进城给青瓷添置手帕的事情,一抬头,见巫若茗背着自己高过头顶的铺盖卷儿,无意识的挠了一下自己的左胸口。
我问他:“你左胸怎么了?”
他困惑的感受了一下,点住自己的左胸位置:“感觉我这里,有一点痒痒?”
青瓷直接上手,扯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
目光顿时一凝。
便见巫若茗的左胸位置,已经起了一片红疹。
青瓷在他左胸的衣服内掏了掏,掏出了两张符纸。
展开来,我发现是之前我跟春妮用过的替身符咒。
上面还清楚的写着春妮的生辰八字。
我问巫若茗:“你拿人家姑娘的生辰八字做什么?你想定娃娃亲啊?”
巫若茗抗议:“才不是,这可是我表哥珍贵的墨宝,他画符最好看了,我想收藏啊。而且我又不给别人看,不会让春妮的八字漏出去的。”
他想把符纸抢过去,青瓷没给他。
巫若茗嚎叫:“你把没有恶气的那张符纸给我也成啊。”
青瓷没理他。
得益于巫若茗这个小癖好,我们及时察觉了自己的一个错误。
昨晚杀死的那个邪祟,它没死。
我们被它骗了。
因为邪祟一死,相应的,属于邪祟的恶气,便会很快消散。
但如今这邪祟已“死”了半日,它的恶气却依然让巫若茗过敏了。
青瓷脸色凝重:“我们得回去。”
我觉得,村民们一语成籤哩!
给巫若茗上完药,我们赶回村子。
回去的路上我想,这邪祟真的很狡猾,它为了骗过我们,不仅“身死”一回,连猎物都被我们带出来了,可谓是大手笔。
然后待我们走后,它大可以再把猎物偷回去。
我问青瓷:“若我们把孩子们带走,它会去追吗?”
青瓷道:“它可以再生。”
我一想,“也是。”
青瓷冷笑:“藏头露尾之辈,既然诈死,便不敢重新暴露。”
若在我们面前暴露,就没有了诈死的意义。
“但若我们被它骗走,它就又会继续作恶了。”我补充。
青瓷点头:“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