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人姑娘笑声爽朗,不苟言笑的温婉持明眼角也多了几缕笑纹:“那你还把新搓的稚童香橘丸给她?下回人再也不来了。”
“嘿嘿嘿,那不是还有红豆龟苓膏嘛!”伙计呲着两排大白牙坏笑,她的老板提出一袋子包装好的小份儿龟苓膏:“那孩子走远了没?没走远你赶紧追上去把这个给她甜甜嘴,万一被药丸子苦到了也不至于太难受。”
“好嘞!”狐人伙计拎起袋子撒腿就跑,她记得小持明和她的朋友们朝陈机铺的方向去了,中途要路过一段背阴的小路。
她哼着歌,全然不知前方正在发生什么。
枪口塞进嘴里时,阿尔敏听到一个机械音:“有人来了!”
“啧!”美艳女人抽回武器掀开裙子将它挂在腿环上,一只手掐着埃维金青年的脖子,另一只手描摹着他漂亮的眼睛:“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懂吧?”
如果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只能怪自己不听话。
智械的提醒刚结束,白发少年就欢快的跑进小巷:“我好像看到有只团雀飞过去……”
另外两道身影也跟着追进巷子,个子最高的少年皱眉瞄了眼占卜摊子,伸手把小持明捉回去捂住她的眼睛。
不该看的东西别乱看,会被教坏的!
景小元倒是无所谓,他朝着那个几乎把金发青年摁在胸口上的女子笑笑:“好巧呀,大姐姐,咱们又见面了。”
可恶!就慢了那么一步!
她缓缓松开手,媚眼如丝:“小弟弟,这么晚了,好孩子可不该在外面乱跑。”
这会儿功夫离朱已经甩脱了应星的手,站在景元身后歪头看着面前这一幕:“你们在干嘛?”
“哎呀,小可爱~”她把欲言又止的暧昧做得十足,但凡提问者是个稍稍通些人事的这会儿脸都红了。
然而离小朱不但不是普通人,她还未满周岁,距离懂得这些东西还有好些年。
“你是不是打算捂死这个人?用胸口捂效率不高,再者你□□里填充物太多,是来罗浮丹鼎司看病的吗?”
景元:“……”
应星:“……”
抓着人质的女人:“……”
如果不是情况不妙,阿尔敏差点笑出声。
小朋友的眼神天真无邪,越发衬得成年人油腻腥膻。
气氛一时凝滞到缺氧,就连那个望风的智械也感觉到强烈的不安。
“怎么会呢?这个给人占卜算卦的埃维金人胡言乱语骗钱,姐们儿不高兴了要掀摊子揍他。你们还小不知道,埃维金氏族隶属于茨冈尼亚,哪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
“骗子、小偷、强盗,源源不绝。”
提起这个他自觉见识比罗浮仙舟上的豆丁要多多了,哪怕她是任务目标也不耽误教育几句嘛:“以后可得千万记住,遇到茨冈尼亚人绕着走,不然会被骗光口袋里最后一枚铜板。”
“呵呵。”
离小朱夹半边眼角也没看上这给背后嚼人闲话的家伙,她翻着白眼把脸扭开看向景元:“云骑有维护罗浮治安的职责?”
队友神助攻,景小元愉快接下:“是呀,确实是这样。”
他抱着胳膊扬起下巴:“走吧,地衡司公廨。你们几个外地人不知道,如果在罗浮上遇到谈不拢的事儿只管去地衡司,保准给断清楚。”
如果真是游客遇到骗局,定然高高兴兴能有个说理的地方。可是面前这两位从身份到目的都经不起查验,哪里敢往那儿走。
贼就是贼,假的就是假的,无论准备多少被人查到头上都会慌乱。
智械的金属脸上看不出表情,但那个女人扭了下脸。景元迅速确定面前这两人,以及他们那另外三个同伴都有问题。
不是小事儿。
他像是询问一般看了眼离朱,不经意间朝她使眼色,离小朱一边不客气的吐槽“你是不是眼睛抽筋”,另一边偷偷御水蓄势待发。
“你快把他捏死了,在罗浮犯事儿适用罗浮律法,咱们这儿不允许赎买,有死刑哦。”
白发少年提醒了一句,离小朱点头:“就是就是。”
应星的视线一直追着那个智械,虽然他更欣赏高大的金人,但也不排斥研究一下与正常有机生物差不多大小的机械躯体。
话说智械真的可以看做生命吗?
好奇!想要拆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