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如此…
温玉沉与这记忆中的人五感相通,他清楚的感知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在衰竭,像是强弩之末,举步维艰。
纵使他体内有怨气残留也不该如此,他的灵力虽不能将怨气从体内逼出,但也不可能会被其影响到如此境地。
难道自己上一世的死,并非是因被人围剿惨死,而是灵力溃散寿数将至…沐少卿他们只是捡了个漏?
“你还敢出来?!”这声音再熟悉不过,除了薛齐还会有谁这般聒噪?
“温玉沉,你跑不掉了,你是想自己下来受死还是要我们“请”你下来——”沐少卿双目赤红,每一个字都止不住的颤抖着。
玉观风月剑直直的指向他,他站在高处,周身萦绕着黑雾以及微弱的灵气。
他冷淡的扫了一眼在场众人,没看见想见的人,他薄唇翕动:“徐佞和程慊他们就这么放心让你们自不量力来与本尊一战?”
“你也配提我师尊?!”沐少卿的情绪倏然爆发,拿着剑柄的手细微的颤动着,“温玉沉,你拿命来偿罢!!!”
什么意思?
他身子一僵,眸色微变:“他们…”
话卡在嘴边,他问不出口,他也不知要以何立场来问他们怎么了。
以师弟的身份么?
早在尘意知死时便没有了“小师弟”。
又或是以朝凌仙尊的身份来问?
可他如今也不是朝凌仙尊了,他是个修邪术害人无数的妖怪。
“他们死了!”薛齐的声音染上了哭腔,他一字一句道,“你亲手害死了他们,如今还要装成全然不知?”
“温玉沉你还真是…”薛齐愤恨的瞪着他,“狼心狗肺。”
徐佞和程慊死了?还是被自己害死的?
温玉沉清楚的察觉到上一世的自己听到这话时的诧异。
如果是自己害死的人,又为何会在知道他们的死讯时这般吃惊。
可若不是自己害死的人,他们又何故栽赃陷害?
良久,他嗤笑一声,松了松筋骨:“死了好,正好与本尊黄泉作伴。”
“你——!”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将自己包围的人群,穿过人群深深凝视着沐少卿。
程慊的徒弟,与他一样讨人嫌。
“霜寒,剑来。”他微扬下巴,“往日所受之辱,今日一并奉还。”
他说得往日便是上次被围剿时,那时正好赶上了他体内怨气发作,迫使他接连败退,最后只得潜逃。
“好啊,那便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沐少卿不再多言,提起剑刃,只有一句声嘶力竭的,“杀——!”
以沐少卿为首,其余几人分散在他各个方位——
他只是冷淡的扫了沐少卿一眼,而后没有丝毫退惧,将为数不多的灵力灌入霜寒剑中。
霜寒剑在他们阵中央直直垂落,“轰”一声巨响,随他们而来的那群乌合之众被这强悍的气流冲击,顿时叫苦连篇。
“沐掌门,你不是说我们不会被这魔头所伤吗?”
“沐掌门,您可不要为了给程掌门报仇便将我们都搭进去啊!”
“沐…”
“够了——!”姜陶冷下脸,原本一直带着笑意的脸上浮现出少有的不耐,“诸位难道不是从最开始便知此事凶险么?”
“既然早已知晓,还要为了争脸面来趟这浑水,死了伤了又要赖到我们头上,诸位可真是好算计。”
“行了姜陶!你小心些,别被他们分了神。”薛齐拧眉,有些吃力的将灵力灌输到沧海剑上。
他们用的阵是上古阵法,需要有五类灵力分别为阵眼,互相压制互为羁绊。
而他们却少了一类,他们中少了个天,多了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