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仅不会引来争议,还会让人觉得他是个顶好的人,毕竟结发妻都疯了他还没有抛弃,换做谁来看都会说聂晟是个有担当的好人。
“与君重逢时。”
纸条上歪歪扭扭的写了这五个大字。
温玉沉微微蹙眉。
与君重逢时?
重逢时…
温玉沉灵光一闪,她是要在重逢的时辰再约他一见?
那便还是寅时,只是这纸条上除了时辰再无其他,就连个日期都没写。
罢了,那便明日来罢。
大不了多来几日也无妨,总有一日能撞上她。
温玉沉有些嫌恶的冲了冲手,他倒不是嫌弃阿念,只是不知为何,阿念身上的香十分刺鼻,闻着便难受极了。
就跟那日暗室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腰间挂着的荷囊里传出闷闷的声音,“闻了就头晕。”
华星辰怨念十足,把脑袋放出来透气,顺手又将温玉沉好好放着的字条丢了。
温玉沉嘴角一抽:“脾气挺大。”
他将字条拾起,指尖燃起焰火,直到字条烧成灰烬。
“闻了头晕?”温玉沉问,“除了头晕还有什么不舒服的?”
华星辰晃晃脑袋:“好困。”
“闻了就想睡觉。”妖的感官比常人好得多,但嗅觉这一栏就十分超群,所以他能闻到他们没注意的味道时温玉沉并不觉得惊奇。
温玉沉微微挑眉。
看来这一趟倒是有些收获,聂晟屋里用的香有助眠功效。
助眠么,自然是给阿念用的,但阿念竟能在药效挥发充斥在整间卧房的情况下意识清醒的跑出来寻他。
“你身上也有…”华星辰皱眉,又把脑袋埋回了荷囊里,“味道好大。”
华星辰抗议着,但温玉沉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圈,也没有什么物件上有从那屋里带来的东西——
指尖触碰到帕子时一僵。
难不成他是说这茶叶渣?
温玉沉将茶叶渣递到荷囊外,里头的华星辰动了一下,再没了动静。
温玉沉一开荷囊,就看见他在荷囊里睡了过去,说是睡,但其实是昏了。
这茶里也有助眠药?
不对,茶本身是醒神之物,聂晟一个行医之人,怎会不知这茶与助眠要相冲?
要么是聂晟有意要害阿念,要么便是它压根不是茶,是助眠药,只不过是把它说成茶来唬人。
温玉沉更倾向于第二种,他不觉得聂晟是想要杀了阿念,因为要杀一个疯子对他来说易如反掌,只要他想杀了阿念即便是用毒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他身上。
他只需要说是阿念自己吃错了药,他没看住人便能将自己摘个一干二净。
聂晟究竟在隐瞒什么?
“朝凌你醒的这么早啊?”不知耽搁了多久,天上泛起微光,肩上一沉,褚行止一手搭在他肩上,偏头看过来。
温玉沉一侧身,褚行止倚了个空,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找我何事?”温玉沉顺手拍了拍肩上的灰——虽然根本没有灰。
褚行止撇撇嘴:“本来想给你准备个惊喜,没想到你起的这么早。”
温玉沉问:“什么惊喜?”
褚行止神秘兮兮道:“你来的巧,今个儿正好赶上我们的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