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骚操作让她尴尬散去,腹部的钝痛感消了大半。
双肩微微颤动,眼底的光愈加明亮。
这一刻她发觉她喜欢的少年从不是高高在上,而是烟火人间。
宗夏槐自顾自傻笑了很久,最后抱着手机给谢宜年发了条微信。
宗夏槐:【你是来进货的吗?】
A:【肚子不疼了?】
宗夏槐:【其实,可以用妹妹的。】
宗夏槐:【姐姐也行。】
A:【……】
离开厕所宗,宗间显示晚上七点。
暮色四合,古旧的屋檐下挂着几盏灯。
少年靠在一扇古拙门板前提着相机礼品,光映在瞳孔里,周围明明只有浑浊灯火,但她偏偏看见了光。
宗夏槐弯起眉眼。
忍俊不禁。
少年见她眉眼蕴着笑,熄灭手机走向她。
谢宜年想到刚刚他们的对话,他哽了哽:“别跟他们说。”
“尤其是乔治明。”
手机噼里啪啦响起了乔治明的狂风乱炸。
zi:【草,隔壁班有人跟我说你居然在套子区游荡,你干嘛啊?疯了吧你。】
他想过外面可能会乱传,但也没想到会以讹传讹到这地步。
哦:【脑子不用你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宗夏槐在他身边发消息,他偏头看她,又收回视线。
怕口风调转,超市里的目击证人继续以讹传讹,谢宜年决定把胡扯进行到底。
哦:【路上遇见了我姑妈,她来了大姨妈,然后我去给她买了包卫生巾。】
zi:【……您唱rap呢?】
他懒得跟他胡扯。
灯笼是道路唯一光源,被风吹的四散摇曳,晦暗不清。
夜色已深,孤男寡女不适合继续在外游荡,女生例假也不适合一直在外边走动。
谢宜年:【别废话,你们在哪?】
乔治明随即丢了个定位。
他们在曲巷的一家量贩式KTV里,据说这里有明宜中学不少人,沈岁周瑾都在。
“宗夏槐。”晚风下,谢宜年张口叫她。
声音混在风里,这是他第一次直白剖露地喊她的名字,宗夏槐脚步僵住,任凭风吹过浪,她的心跳很慢,呼吸都没了力度,她微抬眉眼,对上他:“?”
“带你回家。”
而后谢宜年上好头架,消毒铺巾,护士问要什么牌子的气钻。
谢宜年说自己不挑。
护士说:“哦,没问你,我是问黄朝来不,还是今天就你?”
谢宜年说:“师兄可能等会儿会来。”
护士叹气:“算了,我还是给他搞个美敦力气钻吧,他挑得很,老杨都没他那么挑。”
气钻是用来磨骨头掀骨瓣的,其实气钻只是牌子的区别,但大家觉得手感不一样。这个病人原先做的是垂体瘤手术,经鼻微创做的,现在发现颅内出血,需要开颅清血肿,所以需要气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