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那个是居庸关外契戎边境要塞的主将赫连,右边跪着的则是之前在朔州冰墙上的老将耶律图。
他们两人都从前线逃了回来,此刻正脸色憋红地跪在萧楚寒面前。
在他们身前,萧楚寒正愤怒而立,满眼喷火地怒视着两人,瞪着右边的耶律图,刚才愤怒的呵斥声就是他传出的。
萧楚寒现在可谓是愤怒到了极点,已然没了往日的儒雅,整个人犹如一头暴怒的凶狼,凶神恶煞。
一下子丢了四个州,整个云中瞬间就独剩云州了,大契国的燕云十六州就剩一州了,并且还即将面临合围,这怎能不让萧楚寒愤怒?
而面对萧楚寒暴怒的目光,耶律图也是头皮麻和羞愤不已,脸色直憋成了猪肝色,不过他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禀告大帅,没能守住朔州,末将有罪,不过末将也实在守不住了,那林萧实在太过能打!”
“我们虽然借助天气和泼水成冰构筑了冰河雪墙天阻,可这也同样给了林萧机会啊!”
“林萧同样借助天气,把烧红的铁索投掷到对岸,铁索融冰成水复又结冰,直接就牢牢地连接了两岸,在两岸铺设了一条数丈宽的大浮桥!”
“他们三万大军扛着宽木筏铺桥,那铺设的度实在太快了,比我们攻击的度还要快啊,再加上他们众多火炮和铁臂火弩的压制,我们实在是攻之不及啊,根本拦不住,末将没法拦住啊。。。。。。”
声音出,说到最后,耶律图双手捶地,满声悲戚,竟是流出了无力和痛苦的老泪。
那种无力之感,就连堂内的其他契戎将领都感受到了,个个兔死狐悲,神色落寞。
萧楚寒此刻也变得复杂,望着耶律图捶地顿哭的背影,嘴唇抖动,那是因为愤怒,对林萧和平戎军的愤怒。
“那赫连你呢?你又怎么把北方三州一起给丢了?本帅不是早就告诫过你居庸关会有异动么?你是怎么答应本帅的?”
心中愤怒,萧楚寒转头又怒视向了跪在左边的老将赫连,目光凌厉。
赫连倒也刚毅,跪挺着身体,咬牙出声:
“大帅,我们都还是低估林萧和平戎军了,他们怕是早就在筹谋西征,竟然在我们后方的阴山东麓地区隐藏了两万骑兵,我们的后勤一直受到袭扰,其实就是他们假扮马匪干的!”
“如此多的军队,想要穿过我们戍守的各地移动到后方的阴山地区,并隐藏在那,他们一时半会根本瞒不过我们,至少得花费数月时间零散的隐秘潜入,甚至是上年,而且还需要在阴山地区事先经营,这需要耗费更多的时间!”
“末将估计,林萧很有可能在去年刚占领幽蓟之地的时候,就开始着手西征并布置这招暗棋以作奇兵了!”
“如此高瞻远瞩、未雨绸缪,我们谁也没想到,待我们现的时候,却是晚了,那支两万的平戎军骑兵假扮我们北方来的援军,直接兵分三路从后面同时偷袭新、儒、武三州,我们被打得措手不及,再加上前面居庸关守军的猛烈攻击,我们三州的联防被打乱,瞬间就崩溃了!”
“不过不管怎样,没能挡住平戎军的北部进攻,是末将之罪,末将苟且偷生回到云州,就是想向大帅亲自禀报北方战事!”
“如今战事禀报完毕,末将愿以死谢罪!”
锵!
声音落下,一抹刀光泛起,赫连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匕,神色决然间,猛然斩向了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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