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女生坐了过来,凑在许岸的身边,笑着自我介绍,“我叫曦诺,跟着周少的。”
小姑娘一双眼睛大的惊人,圆圆亮亮,煞是好看,笑起来,唇边还有两个小梨涡。
周惟安身边的女人,倒也不知道换的这是第几个。
许岸客气的回了笑意,“许岸。”
“我知道,”小姑娘直率,有一种懵懂的天真,“来之前周少和我说了,一定要让你玩得开心。”
这话倒是逗笑了许岸,摆了摆手,“不用,都是来玩的。”
另一个姑娘坐在旁边安静了些,没有加入他们的自我介绍,听曦诺说,是跟着沈崇俞来的。
也不是十月份时,许岸在雪舍餐厅见到的那个女艺人。
在换女朋友速度这一点上,陆临意倒是比他们看起来长情了些。
还有两个许岸不算熟悉的人,在北疆时见过,可也只是一面之缘。
已婚,自然带的是名正言顺的妻子。
三十余岁,比许岸她们长了不少。
周惟安在那边嚷嚷着开了牌局,招呼着大家去玩,六人游戏,曦诺自然跟了过去。
许岸不会,靠在炉火旁,和陶佳宁翻烤着羊腿。
中间陆临意来过一次,想要陪着她,却又被她推回到了男士区。
这是许岸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进入到他的社交世界里。
男士与女士分明。
他们谈论工作、谈婚投资、谈婚下一步的政策方向,而她们谈论八卦、谈婚潮流,或者谈论羊腿要怎么烤才能酥脆好吃。
女士,更像是个陪衬。
没有独立自主,只是漂亮的花瓶。
用刚刚曦诺的话。
她们叫“跟”。
许岸的心思微动,不算舒服。
却又告诉自己,陆临意与旁人不同,今晚这局是他攒了来哄她开心的,她自然要配合。
只是日后若是更进一步深入他的世界,很多东西,就更加无法避免。
她要学会消化这些叫做“做作”的情绪。
陶佳宁突然偏头看她,笑得隐晦,那双眼眸明亮,“小岸岸,我带了点好东西来,你要不要尝尝。”
许岸不明所以,有些茫然,“什么?”
“酒。”
酒许岸自然是不怕的,轻易的量灌不倒她,倒是陶佳宁这幅神秘兮兮的样子让她颇为好奇,“什么酒?”
陶佳宁打着赤脚跑了出去,一会儿又回来,拎了个瓶子,里面是红色的液体,浓稠黏腻。
“鹿血酒,我来之前刚打的野鹿放的血,尝尝。”
许岸被吓得连连摆手。
她哪里喝过这东西,陶佳宁刚一打开,血腥和酒气混杂的味道就扑面而来,许岸险些有些要呕。
眼看着她这样子,陶佳宁啧啧了两声,“这是好东西,很好喝的,北疆的野鹿子,难打。”
倒是吸引了不少男士过来。
顾淮眼尖,瞬时看到,拉着陆临意就要来一杯。
“补虚壮阳,好东西,来一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于是越发的热闹,一群人嚷着,新年新气象,自然要饮酒助兴。
陶佳宁的羊腿也被烤的焦香流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