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许老爷子,本想背着儿子一起逃出去。
结果他老了,身体不行了,根本背不动许辉。
再加上屋内的烟越来越大,火也烧过来了,他只能丢下儿子自己往外跑。
他到了门边,伸手推着。
突然觉得不太对劲,这门……
“快来人!快救火。爹!您没事吧?爹……您等我,女儿这就来救您。”
下人们看着那个哭哭啼啼叫得比谁都大声,却连一盆水都没端过一盆的大小姐,不禁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你们几个,快点!动作快点。”许商催着他们,“快救火。”
在救了,在救了,可这么大的火,谁能救得下来啊。
大火烧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上午的时候,火才停了下来。
刘栀兰也是一觉睡到中午,她睡得神清气爽,闻着房间里淡淡的香味,她心中很是安稳,许商这个人是香香的,没想到她的屋子也是香香的。
外面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她们看着院子里冲天火光,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可许商来了一趟,说:“家里构造特殊,火不会蔓延过来的。你们放心守着就是了。”
主子都这样说了,她们也不敢跑,只能老老实实守着。
毕竟家奴逃跑,被抓到是要剥皮剔骨的,下场比活活烧死还惨。
更何况,少夫人还陪着她们一起呢,那火不一定能烧过来。
刘栀兰从房间里出来,就听到丫鬟们说昨天晚上失火的事。
她没有觉得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安心踏实的睡觉,反而第一时间担心起了许商的情况。
“小姐呢?小姐在哪里?”
“昨天,小姐在旁边院子里救火。”
刘栀兰赶紧跑了过去,刚好看到了一群人从火堆里,抬出了两具焦黑的尸体。
“爹啊!”许商一开口,哭得跟真的死了亲爹似的,那悲戚的样子,让不少人为之动容。
刘栀兰过去扶住摇摇欲坠的许商。
“县长来了,都让让,都让让。”
一群人带着武器过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本地的县长大人。
“见过县长大人。”许商强撑着行了个礼。
县长大人看着这里的情况,又让仵作过来看了看尸体。
他按照惯例问了话。
“大夫,县长大人。大夫不见了!”许商说,“原本是我爹带着丫鬟们,跟大夫一起守着我哥。怎么大夫不见了?”
县长问她:“你是说,你爹带着丫鬟们一起守在屋子里?丫鬟们呢?”
“这……这我也不知道。”许商露出茫然的神情。
马管家站了出来,“县长大人,昨天晚上闹耗子,我让丫鬟们去院子里都找找看,恰好就从屋里出去了。”
“我爹身边一向跟着四个丫鬟,居然都走了?”许商问他。
马管家支支吾吾,“这……确实都出去了。”
他跟着紧张起来,这事情偏偏就是那么巧,而且还是他把人调出去的,搞不好还会怀疑上他。
“马管家,刘大夫是你请来的吧?刘大夫去哪了?”许商哭哭啼啼去到焦黑的尸体旁边,“我哥命苦啊,年纪轻轻就病倒了,好不容易有好转,又遇到这种事。对了……我为我哥请的平安扣怎么不见了?那平安扣花了我五百大洋,老板说水火不侵不侵,冬暖夏凉,是个宝玉。怎么不见了?这平安扣也挡不住我哥的大劫吗?我那可怜的兄长啊。”
县长走过来查看那具焦尸,他又看向仵作。
仵作摇头。
县长突然挥了挥手,“不相干人等先去一旁等候,我与许小姐有些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