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混账东西!都新时代了,还有这种余孽,这种害人的糟粕!”
眼看着县长又要生气了,师爷又过来安抚。
然后他做主:“你先下吧。有什么想到的细节,记得跟我们说,这段时间别出府,我们随时会找你问话。”
“是。”
刘栀兰赶紧跑了出去。
她回到许商房间,看到许商正在吃饭。
许商抽抽噎噎,“我爹和大哥最疼我,突逢变故,若是我不好好照顾自己。我爹和大哥又怎么能放心得下?我得吃,不仅要吃,还要吃得好好的。我那苦命的爹啊呜呜呜……”
刘栀兰见了,先前觉得许老爷和许少爷死得大快人心的感觉也渐渐褪去了,她只觉得命运对许商太残酷了。
明明是有父有兄的富家小姐,怎么突然变得和她一样,成了可怜的孤女了?
“小姐。”
刘栀兰很想安慰安慰她。
许商看着她,“嫂子,这个家如今只有我们两人了。你别叫我小姐了,你叫我名字吧。”
“许商。”
“嫂子,呜呜呜……”
许商靠了过去,在她怀里抽抽噎噎,哭了半天,眼泪一滴也没掉。
刘栀兰更加心疼了,小姐哭得太久,眼泪都流干了。
“小,许商。别哭了,以后我们一起好好过日子。总会好起来的,我会好好照顾你。”
“好。谢谢嫂子。”
刘栀兰真的很心疼她,她觉得善良的许商,不应该落得这个境地的。
说到底还是老天无眼,让好人受苦。
不过老天收走了害人的许老爷子,老天又很公道。
刘栀兰心里复杂急了。
县长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马管家锒铛入狱,许商得知以后,马上跑去找县长大人求证。
县长很惋惜的告诉她,“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他为了孙子一事,报复许老爷。而且……他算计你一个孤女,没了父兄以后,也只有被拿捏的份。所以才打算一不做二不休,害死许老爷,再嫁祸给你。”
“即便你是清白的,只要让我们怀疑你,把你多多审问几次,外人也能引起怀疑。到时候就算证明你是无罪的,外人恐怕也不信。到时候你处境艰难,偌大的家业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天!我把他当做长辈一般敬重,他怎么能……怎么能这样对我?”
县长也很感慨,“人心难测啊。”
“是啊。”许商眼泪又落了下来,“我日后该怎么办呢?我一个柔弱的女子。”
“这,你家中再无长辈?”
“没有了。”
许老爷子当年为了夺家产,坏事做绝,他兄弟七个,最后都死了,只剩下他一个。
“对了,我父亲为我定下了一门婚事。是娃娃亲,虽说现在讲究婚姻自主恋爱自由,但那到底是我父亲定下来了。也不知道男方人品如何,是不是值得我托付终身。”
“哎。”县长看着她,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倒不必把终身托付在别人身上。这世道虽然不太平,可时代总是在进步。女性也要学会独立,女人不比男人差。”
“县长大人高见,我在海外确实接触过女性觉醒,不过在我们国家,这时候女性有自我意识尚且少见。我也不过是个普通人,又失去了父兄,接下来的路也不知道该怎么走。若是我那未婚夫人还不错,嫁过去相夫教子也好。只是我在国外学的那些东西,恐怕是做不了什么用了。未婚夫家书香门第,是接受不了我一女子抛头露面的。”
县长又是惋惜不已,“你在国外学的是些什么?”
“新闻学,不过学得没那么好,只是会点摄影,写些稿子,在国外的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多学了几门外语。”
“你还会摄影写稿子,你还会好几门外语?”县长都激动起来了。
许商点头,“会西方一些主流国家语言,在国外也和同学们一起做过翻译的工作,赚些钱做公益事业。”
“你还自己工作赚钱支持公益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