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宁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嘴角掀起一抹不屑。
倒是个老实的,就是嘛太老实了些。
不过正好,她就需要这样老实的人来打掩护。
终有一日,她会要拿回她失去的一切东西。
……
虞府。
虞绍跪在地上,恭敬的以头点地,“殿下!”
齐怀聿坐在上方,垂眸看着虞绍,“你还想瞒着我吗?”
虞绍身子一瞬间僵硬,“殿下,微臣不敢隐瞒您。”
“那就说说,六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日父皇的反应肯定不单单只是他中了毒那么简单。
“为什么父皇会忽然将这桩事情说出来。”
“是……是微臣一时之间说漏了嘴。”
“哦?”齐怀聿的鹰目锋利的直视着虞绍,“虞绍,你跟了我几年?”
虞绍低着头,“回禀殿下,一共十年。”
“十年吗?难怪。”
齐怀聿起身,一身黑色的大氅跨过门槛卷起泥雾重重。
“你这个人最不会的就是撒谎,既然你不说,那想必是父皇另有安排,孤也不为难你。”
齐怀聿清冷带着一丝薄怒的声音传入虞绍耳中。
虞绍身子更是几乎匍匐在地上,“微臣恭送殿下!”
嘴角露出一抹苦涩。
不是他不说,是他不敢说啊!
皇上下了死令,在未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透露半分。
夜色沉沉,太子府内书房烛火摇曳。
齐怀聿站在窗前,望着不远处的皇宫,眸底墨色极浓。
“殿下。”冯止推开门进来,“查到了。”
齐怀聿转过身,轻轻转动大拇指上的墨绿色扳指,“说。”
“虞统领回来那一日,宴后,皇上曾将他单独留下来,二人密谈了半个时辰才出来,连周内侍都未曾近身服侍,虞统领离开后一个时辰,皇后娘娘才从殿内出来。”
冯止压低了声音,“这段日子,皇上身边儿的暗卫一直在查六年前的事情,而且,而且好似与沈小姐有关!”
齐怀聿瞳孔猛地一缩。
六年前,沈知夏!
他的脑海中飞速将这几个字串联起来,而且还与他有关。
六年前,他就是去参加孟府的婚宴,疏忽之下才中毒的。
可是他醒来之后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脑海中只有沈知夏那张惊为天人的模糊脸蛋儿。
他心下一沉,直觉他失去意识的这段时间定然是发生了什么的。
“继续查。”齐怀聿沉声道:“我要知道父皇究竟在查什么!”
冯止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