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皇帝怒声道。
周来赶忙跪了下来,伏在地上,“似与刘贵妃的人有所接触。”
刘贵妃是皇上身边儿的老人了,也曾为皇上诞下二皇子,膝下还有一位小公主呢。
这些年也是安安分分的,从不争不抢的。
怎么就这么糊涂呢。
周来也想不明白。
皇上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继续拷问。”
“是,皇上。”
周来觑了觑皇帝的脸色,退了下去。
伺候人的下贱奴才,不一定要多会伺候,重要的是得会看脸色,知道自己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才是要紧的。
待到周来退了出去,皇帝坐在龙椅上,良久,叹了口气,缓缓走向了寝殿内。
皇后就坐在床沿边上,一只手握着齐怀聿的手,眼泪早已风干了。
她抬头看着进来的皇帝,颤声道:“皇上,阿聿不会有事吧!”
皇帝点点头,轻抚住皇后的肩膀,“咱们的聿儿是请过天命,告知过神仙祖宗的太子,有龙气庇佑,定然会无事的。”
“今儿也折腾了许久,皇后你还是先回去歇着吧,别累垮了身子。”
“阿聿这儿有这么多太医守着呢。”
皇后擦了擦湿润的眼眶,点点头。
沈府。
“小姐,您吃点儿东西吧。”
沈知夏坐在房中,手里紧握着一枚玉佩。
那是初见时,齐怀聿赠给她的玉佩,她一直带在身边儿。
她看向宝新,摇摇头,声音沙哑,“我吃不下。”
宝新叹了口气,“小姐,太子殿下定然会没事的,宫中那么多名震天下的太医,妙手回春也只是时间而已。”
沈知夏苦笑一声,“但愿如此吧!”
“京中的流言如何了?”
红果赶忙出来道:“我爹说现在大街小巷的人关心的都是太子殿下的生死,没有人再提您和小公子的事情了。”
呵。
这便是你想出来的解决流言的法子嘛?
若是如此,她宁愿不要。
翌日。
皇帝站在太子的床沿边上,看着下首跪了一地的太医,怒声吼道:“太子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
下面跪着的太医个个儿都是面色憔悴,苦不堪言。
四月的天儿,额头上的汗细细密密地冒了出来。
他们也不知道啊!
“皇上,微臣等人无能,瞧不出太子殿下的症候。”
“殿下体内的毒分明已经解了一大半儿,除了有些虚弱外,已无大碍,该醒过来了才是。”
“微臣等人也不知是因何……”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