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不管你打算瞒着我和爸妈做什么,至少得让我们知道你是平安的。”
“好。”
我哑着嗓子说道。
……
陶艳姿按捺不住来找我了,她一改在国外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我。
“晚音,之前是阿姨的错,阿姨说话太过分了。可时琛他心里是真心实意有你的位置。都是因为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才叫你们错过了。现在他病的很重,你能不能去看看他?只是看看他,阿姨,求你了。”
我扯了扯嘴角,没有想到为了一枚戒指,她这种话都能说的出来。
“陶艳姿,我还是更喜欢在国外时候的你。是你口口声声说你儿子还能找到一个更好的。怎么现在反倒是低三下四的求起我来了,你该求的人不是我,是你背后的人叫他赶紧放过你。”
“与其在这里跟我胡搅蛮缠,不如你直接告诉他你找不到那枚戒指。”
陶艳姿面色变了,她咬了咬牙跟我说。
“宋晚音,你不是心里一直惦记着你那个死人男朋友吗?如果我可以告诉你他的尸体在哪里,能不能把那枚戒指给我?”
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我靠在椅子上看着她这副着急的模样,觉得好笑极了。
“这对我来说不重要。”
“宋晚音,你不是爱他吗?”
“我想通了。反正他也回不来了,与其这样,我还不如爱我自己。”
“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陶艳姿,其实你跟周时琛一点都不像。他就比你聪明多了,借着回国这个机会暗中收买周家的股份,将自己手里所有的固定产全都卖掉了。”
“也许他比你想的更周全,知道找不到这枚气质背后的人不会放过他。不如他给自己多拿些筹码,及时脱身。”
“说起来我前些日子听到了一桩有趣的案子,一个老板为了自己的前途将自己的妻儿推向了水。结果得知妻儿没死之后,他又找到了他们。说了一番感激涕零的话,再后来他就消失了。”
“你说如果真的爱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怎么可能消失的无影无踪?甚至连钱都不打一次。”
“周时琛当年换心脏的时候,他父亲也没出现吧。”
“宋晚音,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急什么,我就是讲一个故事而已。这枚戒指确实在我手里,看到你这么着急,我就放心了。”
“陶艳姿,祝你好运。”
我起身,看着她缓缓地笑了。
“当年你在手术室外其实也没多紧张吧,那场换心手术多久来着,哦,二十一个小时三十分。”
“你要是找不到这枚戒指,那个人会不会也折磨你这么久啊?”
陶艳姿被我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坐在椅子上,恶狠狠的看着我。
“宋晚音,这个戒指就是催命符。你以为你拿它能威胁到我,你只不过是把自己放在更危险的境地中而已。”
“哦,至少你现在不开心啊。”
我低低地笑了,转身上了车。
从后视镜里看到了一辆车在不远处。
我故作不知,给小六打了一个电话:“把东西藏好了,好戏马上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