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屋里笑着,而外头的温如雪却在哭着。
她几乎是一路流泪回到了西院,好在距离并不算远。
进了屋,红音连忙伺候她洗脸。
洗好之后,温如雪看着红音,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你不必如此假惺惺,你们的心思我还不清楚?如今看我丢脸,你们就高兴了?”
红音吓得连忙跪下,不敢深究她话中的“你们”是指谁:“奴才该死,奴才并不知道主子您怎么了呀。”
温如雪这时才恍然大悟,刚才屋里只有二皇子和秦贵媛,没有其他人。
秦贵媛应该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可是二皇子呢?
二皇子喜欢秦贵媛那样说话,难道她说就不行吗?
她气冲冲地躺在床上,越想越生气,哭了一会儿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在春芳院里,秦婉君终于笑够了,直起身子来说道:“还好只有温如雪这么说话。”
二皇子一愣,想了想才明白她的意思。
他宠爱秦贵媛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情,其他侍妾们都有意无意地学着秦贵媛的言行举止。
要是所有的女人都学着秦贵媛说话……
二皇子想到这里都不禁打了个寒颤,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可是秦贵媛的嗓音是天生的,哪里能学得来呢?
她的容貌、身材、嗓音都是天生的,旁人就是想学也学不来啊。
温如雪今天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二皇子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温如雪所谓的“来看秦贵媛”不过是句托词,她实际上是来看他的。
这让他不禁有些腻烦,暗想两人住得这么近还真不是件好事。
在这方面,温如雪可比不上其她人懂得分寸。
第二天一大早,二皇子妃就知道了这件事。
上午见到温如雪时,二皇子妃的脸色就沉了下来:“我一向觉得你踏实懂事,怎么这回却犯起糊涂来了?”
温如雪一听,连忙跪下,心里既觉得无地自容,又恨透了身边的奴才。
她压根就不相信这事是秦贵媛说出去的,因为一早她就叫人留意了,秦贵媛的人根本没来正院。
反倒是红莲,一大早就往正院跑,打着问秀荷要花样的幌子。
身边的人这样明目张胆地背叛她,可她既不能明说,也不能随意处置红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