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员们也看在眼里,私底下都叨叨瞧瞧人家李知青,为了生产队又没法搁家里头造人了,再催可就真不是人咯。
这会总算是有了个章程。
徐水生挺严肃的站在土坷垃上,环顾下边乌泱泱的人群,清了清嗓子才开了口。
人先讲讲联产承包责任制的具体操作方法,再传达几句精神,回顾下过去展望下未来啥的。
这一套下来预估得有一个小时。
可人不经意跟坐边上的亲姑对上了视线。
果然,小老太眼神已经写上了不耐烦。
徐水生其实是崩溃的。
亲姑当了生产队队长这几年,他已经很久没能过过打官腔的瘾了。
这上班能指挥他人,还能以自我为中心呼风唤雨。
隔三差五就有人阿谀奉承自己,再捞点油水,有班上又钱拿有人视自己马首是瞻,说白了就跟古代的县令差不多了。
回了家是不搭理自己的媳妇,偶尔气自己的孩子,人上人的亲姑,待遇是不一样的!
搁生产队里走,社员们喊得是队长好,队长早,队长先。
他到镇上去,人家喊他死老头,走快点,别挡道。。。。
不过崩溃着。。崩溃着也就习惯了,人抹了一把脸以后搁心里头把废话砍一砍,又重新整合了一份演讲稿。
队干部都给规划好了,像花生地,大蒜地那都是生产队的副业,饶是搞大包干了也不影响生产,拿到手后就继续种着,横竖只要有收成就有收入。
当然,公家的意思是土地已经分了下去,由着自己做主,队上也只是建议,要另有打算也可以。
末了还要问清不清楚,明不明白,有问题的赶紧问。
想开口的社员相当多,但好些人下意识去看徐春娇。
问问题是可以的,但不许犯蠢,否则耽误散会会惹怒人间大炮徐老太是众人的共识。
这会有社员开口问还种花生啊,种别的成不成时可不就挨骂了么。
小老太问人听不听得懂人话。
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犯蠢的社员就不打算开口。
说事的和听事的瞅着徐春娇的脸色,这么大的事进行得居然挺快,一会就到了分地环节。
打从分地的消息一出来,谁家茶余饭后都在叨叨会是怎么个分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