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菱红了脸,委屈得又转回头,也不好意思再吭声。
轻叹了口气,秦可卿温声道:“方才是我说得轻挑了,妹妹别往心里去。”
香菱轻轻嗯了一声,宽慰道:“瑞珠宝珠,并非是不忠于姐姐,姐姐宽心些。”
毕竟这两个丫头,是随着秦可卿一块从秦宅逃难来的,曾为了她的幸福,不惜牺牲她们自身。
这份情谊是无法磨灭的,而如今过上了好日子,秦可卿却少了与她们的关照,也不由得失神考虑起来。
“也是我的过错,还只当她们两个小娃娃呢。说来,她们比林妹妹还大两岁呢,瑞珠更是到了该说媒的年纪了。”
摇了摇头,秦可卿慢慢走向一旁木柜,想要取些新的棉巾来。
才打开,却见里面跪坐了一人,惊得秦可卿尖叫连连,后退了数步,坐在了地上。
香菱被吓得不轻,赶忙起身去扶了秦可卿,再定睛看木柜里面,一脸绯红的紫鹃,赤身裸体口中还喘着粗气,身下垫着的棉巾,更是不堪入目的形状。
秦可卿回过神来,扶着又摔了的屁股揉了揉,再看向这状况,不觉好笑道:“雪雁还在上面找你去灶房呢,我看你也是真饿了,不如早点去找她。”
紫鹃支吾道:“可卿姐姐,香菱,你们千万别把今日的事传出去。不然,不然我以后在府里就没法做人了……”
秦可卿忽得眼前一亮,嬉笑着起身,“哦?你说的可是偷窥老爷,在木柜里自渎的事?”
紫鹃垂着头,点了点头,不好意思与二人对视。
秦可卿却上前勾起了她的下颚,吐气如兰,道:“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我正有一事,想要你去做呢。”
紫鹃诧异的抬头,“什么事?伤天害理的我可做不来的……”
秦可卿掐了掐紫鹃的脸蛋,“你想什么呢,我想说的是,让你帮我拿林妹妹的一件衣服出来,宽松些的。”
紫鹃眼睛眨眨,惊愕道:“你,你想?”
秦可卿瞪眼,道:“怎么?你不做?”
紫鹃慢慢又垂下了头,摇了摇道:“好……”
“香菱,你要不要一件?”
“不了不了。”
“也是,你可以偷拿宝妹妹的。”
香菱:“……”
……
京城,永定河,
已近三月,船只繁多如星,共同交织在运河上。
京城郊外的码头也很是忙碌,比肩接踵的堆满了人。
官船缓缓靠岸,落下了船板,自有人在岸上让路。
原因无他,这艘官船上打了“岳”字旗,是安京侯入京了!
但码头边,并没官兵列队迎接,一眼望去也没有宫辇停靠,岳凌不由得谨慎了几分。
低调的驱车融入人流中,一行车队,便悠悠荡荡的开往了正阳门。
一别八载,正阳门已经不是京城的南大门了,经岳凌提议,在南门外修葺了外城,又为京都添了四个城门。
城墙上,也没了战争的痕迹,坊市间热闹非凡,处处炊烟,物阜民丰,岳凌看得也十分顺心。
历经八载,大昌彻底从战争的后遗症中走了出来,也是隆祐帝勤政爱民的表现。
车队徐徐来到城门下,岳凌才见得和守城官兵一齐,列在门楼下等候的鎏金宫辇,便先行下马上前迎接。
“夏公公,许久不见。”
夏守忠拱手行礼,道:“一别八载啊,安京侯的风采依旧是如此耀眼。随咱家来吧,陛下在宫中恭候多时了。”
岳凌颔,“谢公公好意,我还是骑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