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义脚下稳住,托起箱子沉声道:“你们慢着点儿,别摔坏了道具,惹得南帝不喜……”
他这话一出,张永生也停住脚步。
“行了,快点吧!”
“一会皇上若是不高兴,问起怎么来的这么晚?你可得好好给咱家解释解释。”
沈从义压着眸光里迸发出来的凛冽寒光,点头附和道:“是是是。”
等完事儿的!
自己定要一刀砍死这杂碎,让他知道到底谁才是娘们!
三个箱子都放在了推车上。
张永生又催促道:“赶紧的!”
这次就算他不催,沈从义他们也会赶紧的!
一行人终于是进了南诏国皇宫的大门。
沈从义自己推着一辆车。
桃花走过去,同萧恒推一辆。
月晴与时令显推一辆。
两个男人没有推脱,却暗自愧疚,回去还得好好练练。
都被太监骂“娘们”了,这还真不是一般的羞辱。
张永生和小太监们跟在几人身后。
两边有御林军夹道在外围列队走着。
皇宫出现这样的队伍有些奇怪。
在他们浩浩荡荡的经过南玉的寝殿时,百无聊赖趴墙头看热闹的南玉不淡定了。
“这什么情况?父皇又找人给那个贱人唱戏了?”她朝着墙下站着的嬷嬷问道。
嬷嬷听着公主这左一句贱人右一句贱人地骂皇后。
也已经习惯了。
她语气自然且淡定地回道:“是这样的公主。”
南玉转着眼珠子,从墙头跳下来:“不行,我得去找母后和皇兄。”
她说风就是风,说雨就是雨,向来如此。
待她跑出寝殿,几个被她折磨过的宫女议论道:“公主怕不是得了失心疯?”
“谁知道呢,自打从宫外回来后就整日喊贵妃娘娘‘母后’。”
“你们几个,是不想活了吗?竟然敢妄议公主?!”一旁站着的嬷嬷开口了。
“张贵妃再怎么样也是公主和大皇子的亲生母亲。”她警告道。
如今皇后与皇上没有孩子。
就瞧皇后这别扭的样子,怕是短时间内都难有子嗣。
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大皇子以后铁定是太子,未来的皇位继承人!
公主和贵妃人品是不怎么样。
但有大皇子在,贵妃就能母凭子贵不是么。
沈从义几人终于推着车到了金宁殿。
张永生给他们安排了戏台子后面的一个小院子落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