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的屋子都是空着的。
“好,我这就去换。”她拿着衣服,走到近前的一间屋子里。
这衣服还算合身。
正值隆冬,宫女的这件外衫里有一层薄棉,穿在身上就好似现代的长款小棉袄似的。
昨日翻空间,找着一套小孩子穿的连体黑色羽绒服。
她今早给萧时令穿上了。
虽然有点儿小,但好在保暖。
今日不比旁的时候,在外面待的时间久了,她怕时令显着凉感冒。
在空间里,她还不止找着这套衣服,还翻到了几支加特林烟花。
这是好久前她存在空间里,想要放给凉凉看的。
还有那些她给小芝芝的零食,也都是存着想给凉凉的。
只是到了后来……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全都忘了。
想到那些过往……
时阮内心就阵阵发疼,愧疚,自责,外加……
一切的根源都是自己。
她总算明白了宁鑫的欲言又止。
忽地想起一件事来,她快步走出屋子。
眼神扫过院中,见萧时令正坐在萧烨腿上待着。
时阮走了过去,伸出手来对萧时令说道:“凉凉,娘有些话要同你说。”
萧时令伸出小胳膊朝着时阮去了。
她将人抱到一边,开口嘱咐道:“凉凉,有件事妈妈忘记跟你说了。”
萧时令眨巴着大眼睛:“什么事?”
“就是……一会儿救出你外婆,你可别跟她说我什么都想起来了,知道吗?”
“哦。”他点头,原来是这事儿。
萧时令还以为,刚刚二伯父说回天启后自己还是跟着他回二皇子府,娘亲不同意呢。
几人变完妆,也算融入环境了。
他们在院中候着,也没人会留意他们的举动。
也就是在这时,太监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戏台上站着的几人走了下来,屈膝行礼:“皇上万岁,皇后娘娘万安。
南鸿天扶着宁鑫坐稳,给了身旁服侍的太监一个眼神。
太监朝着几人道:“都起来吧。”
“可以开始了。”
沈从义一直没敢抬头。
他在这戏里只是个龙套的戏份。
萧恒和桃花登台表演的时候,他就躲在台上帷幕后面看着。
宁宁的眸光如一滩死水,盯着台上表演一眨不眨。
南鸿天体贴地剥着葡萄递给她,她也不看,直接张嘴咽了下去。
沈从义暗自攥紧拳头。
宁宁这是哀莫大于心死吧。
太子殿说过,没有努力就认输和努力之后的失败结果看似一样,其实大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