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郡宰,什么究竟怎么回事?县尊的事,下官是真不清楚。”
“林县丞是什么时候进的曲阜县衙?”
黄泽达的语气变得舒缓了一些。
林泽川想了想,才回道:“下官是天启四年到任曲阜。”
“天启四年,那也是老人儿了,当初的知县还是孔兴懋吗?”
“大郡宰,下官和孔知县可并没有什么私交。”
黄泽达笑道:“林县丞何必急着澄清呢?”
“你二人好歹也一起共事四年多,就算是有些私交那也是人之常情。”
林泽川却是面色严肃道:“大郡宰,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现在谁不知道刘知县勾结孔家,编造假账,将原本应该是孔家的税额,转嫁到普通百姓身上,还涉嫌偷税漏税。”
“这在眼下的大明,罪过可是不小,您可莫要害了下官。”
黄泽达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和其继续聊下去的兴趣,语气重新变得严厉起来:“林泽川,你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对知县和孔家的事,下官着实是不甚清楚。”
黄泽达听他这么说,当即起身,对身后的差役道:“将林县丞带下去,好生招待,让其好好想想。”
“卑职领命!”
四名差役大声领命后,就将坐在那里的林泽川给架了起来。
“大郡宰,下官当真是不知呀,还请您明鉴!”
林泽川当即有些惊慌失措的大神喊了起来。
黄泽达没有再搭理他,只是对那四名差役挥了挥手。
从林泽川这里没有任何的收获,在孟德森那里,黄泽达依旧是无功而返。
听着牢房内传出来的惨叫声,黄泽达面色阴沉,在外面不断的来回踱步。
他很清楚无论是京里的钦差,还是布政司、按察司,不日就会抵达兖州,在此之前如果自己没能审出什么的话,自己和府尊,定会被朝廷问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