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鹭洲看她没有拒绝,知道这是默认。于是耐心地扶正池柚,温柔地将池柚的手从脸上拉下来,低头,吻过去。
第一次亲吻只是单纯的嘴唇相贴,第二次红绿灯前,只有一秒的短暂接触。这一次,她消去了初次的紧张和二次的短促,耐心地,仔细地,一点点探索。
最先也是简单的嘴唇贴合,轻柔地碾转,放大的感官体验甚至能感觉到唇纹的交错与相接。
然后张开一点唇缝,让湿润气息透过去,先叫对方适应自己的味道。
散发着花香的牙膏味,夹杂些许浸入舌尖的中药清苦。
那苦却不会带来困扰。
如咖啡里的清涩,茶水里的回甘,解腻,惹人上瘾。
白鹭洲感觉到池柚也心动了。
池柚的手慢慢攀上了她的腰,紧紧搂住了她,开始试探着回吻她。
之后,她申请要加入的那位新器官成员,便顺理成章地参与进亲吻中。
“……这是虎牙吗?”
白鹭洲吻着池柚时,模糊地问。
池柚将白鹭洲的舌尖顶回去,含糊的声音里带了点被软糯浸过的嗔怒。
“不要舔那里。”
“嗯,不舔。”
白鹭洲淡淡地答应。
那就去触碰该触碰的,同样柔软的地方。
很新奇的感觉,白鹭洲找不出以前经历过的任何一个事物来做比喻。说它像云的碰撞,太缥缈了。说它像两条蛇的纠缠,太冰冷了。
她只有一个想法:
池柚真的是甜的。
真的可以刚刚好,中和掉那些浸入她细胞里的苦。
白鹭洲接吻起来就像不用呼吸一样,但池柚需要呼吸。好久以后,池柚推开白鹭洲,喘着气说:“我的脑神经细胞和肺气管快要生物学死亡了。”
白鹭洲:“听不懂。”
池柚:“我要被憋死了。”
“哦……”白鹭洲没有任何歉意地敷衍道,“抱歉。”她还在盯池柚的嘴。
“我们现在没有在一起,你还这么亲我,你没有道德,白鹭洲。”池柚认真地梳理这个逻辑。
白鹭洲:“没有在一起?”
池柚:“你不是说要选黄道吉日表白么?”
白鹭洲靠到背后的软枕头上,想起来了关于自己那些仪式感的事。
“看来,我得挑一个最近的黄道吉日了。”
伸手就能抓却不能抓的蚊子包,真的很难忍。
池柚等脸上热潮褪去一些,又温顺地趴回白鹭洲的怀里,漫不经心地咕哝:“我说你没有道德,你也不生气。”
白鹭洲:“我可能本来就没什么道德吧。”
池柚有点惊讶,因为白鹭洲看起来是世界上最正派最有道德的人了。
白鹭洲:“我要是那么有道德,会和自己的学生做这些事吗?”
池柚纠正:“曾经的学生。”
白鹭洲:“对我来说没区别。”
没区别啊……
“那你的道德可能真的有点问题。”
池柚下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