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我确实需要听听不同意见。”
浦逸语调沉静,中正平和。
庄灵云认认真真地翻阅着手机,没有参与交流。
“妈妈,你知不知道我们所在的学术交流群的人,都被要求参与某部的某个项目?”
浦应辛突然当着所有人的面,对庄灵云问。
“嗯?我不知道啊?”
庄灵云转过头看着儿子,眼底掠过一丝吃惊。
“我目前听到的传言是……”
浦应辛把林筱帆从唐书月那获知的信息和他自己从侧面打听到的一些信息都如实告诉了庄灵云。
“辛儿,我不知情。”
“这事和舒兰医院院方相关,项目落地在s市,我这个外地的医院没有接到合作邀请。”
庄灵云一谈起工作,显得十分严肃。
“章老师没跟我联系,舒兰医院也没联系我,我也是听到的传言。”
浦应辛语调沉闷,神情凝重。
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漩涡。
“辛儿,暂且不论其他,就我从业内来看,你能参与主持这个项目,对你自己的前途和舒兰医院的展都是大有裨益的。”
庄灵云沉静平和地从宏观层面,对儿子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浦应辛紧紧握着林筱帆的手,沉默以对。
“辛儿,学术上的事情,你可以听一听章老师的意见。”
“医生如果只靠自己的双手和手术刀,能救的患者很有限,但是如果能完成一个重大项目和课题,是可以造福很多患者的。”
庄灵云语重心长,似乎不再是一个母亲的叮嘱,而是有了几分业内前辈吐露心声的感觉。
浦逸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一言未。
他和庄灵云有个默契。庄灵云和儿子讨论学术问题时,他不表意见;他和儿子讨论家族企业事务时,庄灵云不表意见。
他们只有浦应辛这一个孩子,他们既要尊重儿子的医学理想,也要适度地让他了解家族企业的展状况。
这一切都是为了风险防范和长远利益。
林筱帆在这种情况下,再一次做好了一个隐形人。
她从浦逸和庄灵云身上看到学到了分寸感和边界感。
那就是无论多亲近的人,哪怕是爱人和子女,也要给他一定的空间,不过度介入对方的工作和生活。
片刻后,汽车抵达了机场。
助理和司机推着行李走在前面,他们一家人走在后面。
“老婆,你在波士顿的学术会是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