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想起来,她穿着的衣服还是湿的,虽说现在的天气已经回春,但昼夜温差大,再不换掉估计会着凉。
李株赫绕到白知予一侧的车门,将她从车里抱出来,向楼上走去。
他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曾交待过林清梨告诉宋茳白知予今晚会和她住在一起,自然也不知道当林清梨说出这句话之后面临的尴尬。
“清梨,是知予让你帮忙撒谎吗?”
“前辈,没有知予真的和我在一起。”
“刚刚我给她打电话了,是李株赫接的。”
林清梨:“!”
想起自己信誓旦旦的保证,她在心里将李株赫骂了千遍万遍。
为什么她以前会觉得这人帅?抛掉皮囊,他就是个恶劣的臭男人!
“你还不打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宋茳的语气渐冷。
往日和善的前辈濒临失控发火的边缘,林清梨赶紧一五一十将酒吧里的事吐了出来。
“前辈你放心,我查了监控,确实是李株赫救了知予,那个药好像就只会让人昏睡,没别的副作用。”
“你觉得我在担心这个?”
“李李李株赫应该不会对知予做什么的,以知予的状态现在也做做不了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林清梨止不住地心虚。
诚实讲,以自家闺蜜那张漂亮的脸,还有她现在柔软可欺的状态,不做点什么好像才奇怪。
“我已经让人查李株赫住在哪里了,应该很快就有消息,前辈你放心。”
宋茳还是没回答。
过了会儿,他终于出声:“李株赫说,是知予请求在他那里借宿一晚。”
“说谎!”条件反射地否定完,林清梨回想起白知予同李株赫离开时的表情,确实不像被强迫,“就算是知予请求借宿,应该也是担心前辈你会误会,所以前辈不要乱想知予,她不是三心二意脚踏两只船的人!”
不需要林清梨解释,几个月的时间相处下来,宋茳清楚她的为人。
他担心的是,为什么白知予宁愿选择在李株赫家里对付一晚,也不愿回来同他解释。
她就那么依赖李株赫吗?还是说,在她心里,他的份量还是比不上李株赫。
白知予已经不在酒吧,现在去找她无异于大海捞针。
既然林清梨已经说在找,那以她的背景,便肯定能找到。
宋茳依旧留在白知予家里等消息。
可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每一秒都是煎熬。
白知予同他相处时的笑靥,同他亲吻时潋滟的眸子,不间断地浮现在脑海。
任何男人在面对自己喜欢的女孩时,都很难变成君子,一想到她曾经、又极可能现在在李株赫面前便是那副表情,宋茳就控制不住地焦躁。
他拿起手机,给自己的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
已经完全不担心白知予的欧欧在旁边安静如鸡。
它知道主人在哪儿,可惜宋茳听不懂它说话。
将白知予抱进卧室后,李株赫犹豫了几秒,才慢慢帮忙褪下她已经湿了的衣物。
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不换下去恐怕她会生好几天的病。
李株赫在浴缸里放满热水,将白知予放了进去。
他本来打算让她泡着,自己离开,等下再带她出去,但失去意识后,她的身体总是不受控制地下滑。
李株赫不得不等在旁边,捏着白知予的肩膀,将她向上提起一些。
水面散着热气,可仍旧清澈见底,她的皮肤白得像瓷器,浴室内的温度让小巧的鼻尖和软嫩的脸颊泛红,又纯又欲。
那人给白知予下的不仅仅是昏睡药,好像还有一点点催情的成分,不然在他将她扔进冷水之前,她也不会小脸通红地扯自己的衣服。
李株赫伸手怼怼白知予的脸颊,触感软软的,像是可以化开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