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好的,很快就能休息了!再撑一会儿!”
“嗯、好。”
对着黑洞洞镜头,黑发少年按照摄像师直视叼衔住项链的链条,露出项链垂着的钻石十字,
同一时间的一帧,下颌传来点被蹭抚过的痒意,脸颊也是又被摸了下。
不是错觉,真有谁在摸他!
狐川辻人险而又险没绷住,赶在闪光灯亮起之前维持住固定好的姿势,等到摄影师说OK后打完招呼、外表从容不迫实则心底慌慌张张地回到休息室。
第一次只是感觉有谁在摸他的脸,指腹触感略深又糙、轻微顺着眼尾慢慢向下划过,托着脸颊温和又柔软的。
第二次却不仅仅是摸脸,更像是有谁在摸他的下颌。
指节曲起一点点蹭过,揉搓摩挲着,不像是摸人、倒像是逗弄什么小动物……
他想不通,一个人待在休息室里抓着手机看似正常在刷、实则紧张防备周遭。
小黑白毛狐狐原地炸毛,就差警诫拉满、时时刻刻盯着周遭不正常的倾向。
他等了好一会儿、第三下都没有出现。
就在他逐渐放松警戒心,缓缓收神时,休息室的门‘歘’一下被推开,
大踏步走进来的经纪人一抬头就见着里面坐着的黑发少年见了鬼的视线,不解,“怎么了辻人?一个人躲这儿不回家?今天的工作不是已经拍完了吗?”
狐川辻人:“……”
“回,这、就、回。”
不知为何,经纪人总觉得他似乎说得有些咬牙切齿。
得到肯定答案,他也就不多想,准备转身下去开车出来送面前这难缠的少爷回家。
不过他才脚步一转,就听到点奇怪的声音。
极快又极轻微的一下,流于耳尖,短短一声、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
但是的确是听到了……轻轻闷哼的一声,从喉口溢出的、控制不住情绪失控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经纪人茫然回头,却只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发顶。
对方又不知道在做什么,将脸深深埋在沙发上的抱枕里头,什么也看不见。
“你怎么了?”
“……我、我困了!”
含混的、被压抑着经由软乎乎的抱枕传递出的少年声音闷闷又沉沉,
经纪人没多想,以为只是自己刚刚感知的错觉,道了声那走吧后就转身推开门出去了。
而静谧室内,只有狐川辻人还在与一声招呼也不打就猝然摸上……应该是狐狐玩偶尾巴部分,对应下来就是他的腰后之下、臀部位置的触感做斗争。
……奇怪,太奇怪了!
为什么会有看不见的手突然摸上来啊!?
完全就像是被、被人捉着那么玩了一次……
他说不清具体缘由,但又难以将这微妙的事诉之于口,只好自己憋在心里、强装成正常模样,进行日常的上下学与放课后的工作。
但是私底下,他还是特地挑了个时间去找了家绿间真太郎向他推荐的十分有名气的解占店,据说万事皆可解。
做了乔装,结结实实戴着口罩和墨镜的小黑毛一步踏入解占店,才抽完牌,全身蒙在黑暗里、抚摩着水晶球的人慢慢看了会儿,良久、将一张写着字的卡片递到规规矩矩坐正的狐川辻人面前。
他低头一看,偌大一个字,明晃晃填在正中央,
——[梦],
什么东西?
紧接着、对面的人又缓缓再递来一张写着字的卡片,狐川辻人这下子更加理不清头绪,茫然着接过,
——[出门左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