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牧川动了动身子,准备起床,结果碰到了时年年的脚,他微蹙眉头,怎么这么凉?
“脚这么凉?”他开口问。
“我把脚放溪水里了。”时年年迷迷糊糊地回应他。
刚开始放溪水里泡着,会觉得挺凉快的,但没想到,现在脚还没凉。
梁牧川下了床,去衣柜那里,找了双她的袜子,然后给她穿上。
“早饭吃了吗?”他边给她穿边问。
“吃啦!”时年年脑子一半睡着,一半清醒。
梁牧川给她穿好袜子后,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开口说:“行,那我就不叫你了。”
“嗯。”时年年轻轻嗯了一声。
很快,就陷入沉睡。
时年年好久没做梦了,可能今天爬完山,起的早,很容易瞌睡,也会让人睡得香,容易做梦。
而今天她又做梦了。
梦中的时间恰好是今年,快到过年的时候,时年年跟着梁牧川一起去了他家过年。
梁定就被他们放在了她爸妈家,小孩子坐火车不安全,也不方便。
梁牧川的家在首都,时年年以前也跟着他回家过年过。
她第一次坐火车就是因为要结婚了,需要跟着梁牧川去见他爸妈。
当时没坐过火车的时年年兴奋极了,结果却大出所料。
虽然她和梁牧川是住的卧铺,但是火车上的人好多,味道杂七杂八的。
……
今年的首都和往常的首都格外的不一样,格外的冷。
梁牧川给小姑娘围好围巾,带好帽子,就提着行李带着她下去了。
时年年紧紧跟着梁牧川,现在人很多,她还是有点怕的。
“这次有人接吗?”时年年好奇地问,以前几次梁牧川的爸爸都会派人来接。
“有人接。”梁牧川开口说,把军大衣口袋里的糖给她吃着。
刚下火车没一会儿,就有人开着车停到他们面前。
是梁牧川他爸的司机。
梁牧川的家世不错,毕竟是被时年年一眼看中的。
他的爸爸是高级干部,妈妈厂子里的副厂长。
梁牧川是家里的老三,也是最小的,上面有两个哥哥。
时年年和梁牧川被司机送到家属院,出入都要警卫员的那种,然后一起和他爸妈吃了顿饭,就回了房间。
毕竟做了很长时间的火车,就算是卧铺,也很累。
两人在首都待了几天。
这天,时年年跟着梁牧川他妈一起去拜访家属院的邻居。
时年年听着她们聊天,她很爱听八卦,但一直被她们夸赞,她脸都被夸红了,找了个借口出来透透气。
结果眼前多了一个人。
现在的时年年完全没料到这个人会对她和梁牧川有多大影响。
“你是梁牧川的妻子,时年年?”这个人开口说。
时年年看向她,她应该是家属院的人,但她没见过她。
也是,她才来过首都没几次,来的这几次,梁牧川都会带着她各处玩,去看了天安门,去爬了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