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转过身来,看到歌莉娅呆呆地望着自己的手。在歌莉娅的手上,是一层浅浅的蓝色斗气。那才是本属于歌莉娅的水系斗气。
“契约解除了,不过你的实力应该不会倒退,毕竟那是靠你自己修炼来的。”罗杰走到歌莉娅面前,将手中的圣剑维拉插在地上,“只是,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这种新的斗气。”
“嗯。”歌莉娅点点头。
今天这个不会喊打喊杀的歌莉娅让罗杰有些不太适应,他试探地问道:“你不想杀我了?”
歌莉娅抬起头来,天蓝色的眼睛似乎有些迷茫,但又透着某种坚定:“不想杀你了。”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温柔了?”罗杰笑道,“你这转变太快,我有点适应不了啊。是不是因为我救你太多次,你舍不得杀我了。”
歌莉娅没有直接回答罗杰的问题,而是对着天空幽幽一叹,缓缓道:“原本我回来这里,就是为了借诺祖尔的力量杀了你,但是如今我不想这么做了,我发现,我已经有了……”
说着,女孩看向了自己的小腹,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温柔。
“有了?”罗杰先是一愣,而后便是狂喜。
要知道,当初他强奸歌莉娅的时候,并没有特意在她的身上留种,而歌莉娅能够怀上,完全就是命运之神的眷顾,“你是说,你已经怀上了我们的孩子?”
歌莉娅点头,她难得地露出了一丝羞涩:“说实话,一开始我想过将这个孩子扼杀在腹中,毕竟这是被你强奸所诞下的孩子,他太屈辱了。但是……。”
“但是什么?”罗杰很少会有迫切想要听到下一句话的冲动,此刻,他就无比期待歌莉娅的答案,他甚至紧张到手心都冒出了汗。
“但是,我问过自己,我想要的是什么?”歌莉娅的语气越来越坚定,“我是一个慕强的人,我喜欢强者,就像当初的杰斯,我认为只有足够强大的人才有资格成为我的丈夫。我爱杰斯,但杰斯已经成为了过去。如果我想要找一个爱人,那他一定是那个可以无数次征服我的人。后来,我发现在我的心里,你的名字和那个答案越来越接近,越来越重合。直到有一天,我发现腹中那个生命的律动越来越明显。那个答案就确定了!”
暖风在身边拂过,阳光映射的影子在地上跳舞,枯草与沙奏响着乐曲,一切都变成了温柔。
罗杰走前一步,轻轻地将歌莉娅拥进怀中:“歌莉娅,很高兴,你终于解开了心结。”
女孩的嫀首轻轻靠在罗杰地肩上,罗杰可以感受到她的娇躯在轻轻颤抖着,幽香萦绕在鼻尖,但他此刻却全没有一丝欲望。
“罗杰,你介意我曾经爱过杰斯吗?”歌莉娅的声音空灵得像是远方传来。
罗杰温柔地抚摸着女孩的秀发:“我如果介意,也就不会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找你了。虽然我跟鲍勃说是为了拉你入伙,但我真正的目的,还是要找回我的小老婆。”
“小老婆?”歌莉娅抬起头来,俏脸一寒,“说回来,你这种马的女人确实很多!这么想来,我也不会有心里负担了。”
罗杰尴尬一笑:“哎呀,这些都是命运女神的眷顾使然,包括你,也是我命运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管如何,我都会一视同仁地爱着你们的。”
“不管你以后有多少女人,我希望,她们不会威胁到我和孩子的安危。”歌莉娅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的身上透着一种母性的光辉,“从前我希望能有所成就,证明我不会输给大陆上的任何一个剑圣。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够平平安安地诞生,快快乐乐地长大。”
罗杰抱紧了怀中的女孩,亲吻着她的脸颊:“宝贝,放心吧,有我在,孩子一定能顺顺利利诞下来的。以后,他就是我的继承人之一,我会给他一个优渥的生活。”
“如果是以前,我会一剑刺进你这油嘴滑舌的头里。”歌莉娅从罗杰的怀里挣脱出来,她转身朝林外走去,只留给罗杰一个倩丽的背影,“不过,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就姑且信你一次吧。”
“喂,歌莉娅,你等等我……”罗杰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两人的身影在清晨那薄纱一样的阳光中定格成了一幅画,枯枝怪叶的丛林里,碧空如洗的蓝天下,两个携手并进的人,那幅画如此之美,仿佛连心都能被融化……
离开了黑树丛林,罗杰和歌莉娅来到府邸的会客厅,正好看到了在厅内急得团团转的鲍勃。
“你们终于出来了!太好了!”见两人走进门来,鲍勃那沁满了汗水的苍白面孔总算有了些血色,他赶紧迎上前来,“我们体内的黑暗斗气都消散了,歌莉娅,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撕毁了与诺祖尔的契约?”
“嗯。”歌莉娅颔首道。
鲍勃的眼中闪过了复杂的神色,既有失望,又有些庆幸,他的眼珠子默默地在眼眶内转动着,似乎在盘算着什么事情。
“诺祖尔那边,就这么放过我们了?”许久之后,鲍勃才挤出来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