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就是这些了,”提姆重新坐回了驾驶座,他两只手合在一起搓了搓,向自己冰冷的手上呼气,“达米安的东西被我弄干净了。”
“这样会暖和一些吗?”
“什么?”
提姆被你用柠檬香茅味道的围巾给袭击了,这是你从你的副驾驶坐储物箱里拿出来的围巾,难得的你家倒塌后的幸存品之一,这一条也是你自己打的,用的是绿色的毛线,平时也都是你自己戴。
“会,好暖和。”
你看的提姆那张被你的围巾陷进去的脸蛋,他从下向上看着你,那双蓝眼睛就这样看着你。
“还是你坐副驾驶,我来开车吧。”你家的车子实在是有些年纪,买的时候你家还不是双职工呢,方向盘加热座椅加热通通没有。
“我不觉得你有什么驾驶经验,瞒着露易丝偷开的?”
提姆倒是没有反对,他自己就是个无证开车的选手,罗宾摩托罗宾车到现在的红罗宾摩托红罗宾车——都开了四五年了,驾照才补了半年。
在雇佣童工的义警的世界里,无证驾驶是可以做罪轻不起诉的考虑的,以免义警们罪数过多,对数罪并罚的量刑裁决再次提高梳理的困难程度。
“也许是我上辈子开的呢?”
你在提姆在副驾驶坐好后也开始调整驾驶座的椅子。
“你在开玩笑吗?汤米?”
“哪一句?”
“……皮下注射,你说让我给你皮下注射定位器。”
你哪一句都没有开玩笑,提姆只问了定位器。
“有什么技术性难题吗?还是说会对我的身体造成什么后遗症?”
“都不是。”
“你要是真的能用一整颗卫星来追踪我,我可能会感动到哭哦。”
哦天,他的眼睛好亮。
哥谭冬日的夜晚,你们坐在一辆老轿车的正副驾驶上凝视着对方,这条道路上甚至没有其他车辆经过。
只有你们两个。
“提姆,你听我说……”
你的手机铃声响了,刚才你提着的一口气也被打散了。
“先接电话,看看是谁打来的。”提姆说。
来电显示是史蒂夫·鲁司特。
好像是你爸,看到你爸的名字,你的脑海里好像什么东西要想起来了,对了,你好像忘了什么来着。
——你有没有跟你妈讲,你不想当直男了?
好像没有。
咳咳,还是先接爸爸的电话吧。
“现在哥谭应该是晚上10。00了吧,晚上好啊,爸爸的小汤米。”
“晚上好,爸爸,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你就挂电话?嘿宝贝,别着急,1月份的生活费我好像还没打呢,最主要的是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特别好的礼物。”
“你回哥谭了?礼物就是你自己?”
“不不不,我在英国。”大洋彼岸的另一个鲁斯特靠在商店的柜台上打着电话。
“你去听了绿洲乐队的现场?”
“差不多,但比那更棒!”
“你去双红会现场了?你现在在安菲尔德?”
“太聪明了,汤米,所以你猜礼物是什么?”
“球衣?哦,我的天!不会是落场球衣吧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