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望以白颖为支点,借着白家的威慑来平衡郝家和左京的关系。
如今已经是徒劳。
白行健的死,等于是给郝江化去掉锁链,更要命的是,左京也没了顾虑,再无禁忌!
两虎相斗,鹿死谁手?答案,不言而喻。白家倒下,郝家还能幸存?
最近陆续有人出事,有人死,现在又轮到白行健,死亡的气息,似乎越来越浓,萦绕郝家的不幸,甚至随时会降临。
“给郝江化打电话。”李萱诗开口。挂着吊瓶,行动不便,只能交代徐琳。
“还打?”徐琳一愣,五分钟前才打过,无人接听。郝江化目前还没有回拨。
“打。”整整两天,郝江化都没有回家,甚至也没有露面。
白行健死了,这么大的事情,郝江化居然一点回应也没有。
他可不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已经尝试拨打十几通电话,每隔一段时间,便尝试联系,均联系不上。
“打给筱薇。”李萱诗改口,岑筱薇作为项目秘书,这两人应该保持联系。
“打不通。”徐琳拨出号码,语气一叹,“她关机了。”
彼时,李萱诗隐隐觉得这两个人背着自己做了什么,反常即为妖。白行健一死,这两个人都失联,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联系。
忧心忡忡,半晌,手机有动静,有来电进来。
蓝牙接听,电话不是郝江化打来,而是找郝江化。现任的龙山镇长,联系不到郝江化,打去县政府也无果,只能打到家里。
镇长是来要钱的,应承郝家沟乃至衡山县参与郝留香那个膳米实验计划的担保及代收发工作,项目是郝江化牵线作保,郝留香一走,这新公司账上没钱,村民缴纳的保证金也被划拨走,而每隔几天的项目反馈金和奖励,这笔钱龙山镇政府无力承担。
衡山县地方财政,连续几年都是赤字,只能找李萱诗。
“行,我知道了。”作为郝江化的配偶,又是知名乡镇企业家,没理由推脱这笔款项。相比这些垫付款,这背后的危机,恐怕更大。
“徐琳,帮我一个忙。”李萱诗心一沉,“公司,山庄,我名下的一切,有价值的资产,给我做抵押,贷一笔钱。”
贷款?徐琳面露错愕:“你要贷多少?”
“越多越好,最重要是要快!”
“这么急?”徐琳一惊,想了想,“公司和山庄,加起来至少几个亿,银行做抵押的评估需要时间,短时间这么大的一笔贷款…”
“特事特办也不行吗?”李萱诗望着闺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帮帮我。”
“你想要多快?”
“一个星期,不,三天,总之,尽快。”
徐琳面色骤变,盯着闺蜜,声音也趋冷:“质押,三折,三天内到款,做不做?”
“三折?这么少,能不能?”
“需要时间,你等得起么?”边说边从身上掏取烟盒,唇叼细烟,“我可以冒风险,但我的职权范围,只能做到这一步,再多,那就需要上报,时间这关,你耗不起…这么大的一笔款子,机构平台都需要认证评估…”
“好,三折就三折,不过钱必须尽快到位,股票、证券还有黄金,我也会脱手变现。”李萱诗看着徐琳,“事成之后,你帮我把这笔钱转出去。”
“没问题。”转移资金,她有这方面的渠道,连抽几口烟,不吐不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笔钱…可能出问题了。”
徐琳猛然一惊:“郝江化借的那笔钱?!”郝留香那个大项目,郝江化借了一亿暗地里跟投。
萱诗通过自己运作的那一亿,原本是留个左京的,挪借一部分再加上公司和山庄回流资金,现在这笔钱貌似出问题,难保后续会牵扯到其他,也就不难理解,萱诗急于填补给预留的那笔暗款。
“难怪郝江化躲着不见人。”徐琳不知该说什么,承诺尽力而为。
李萱诗也没有再多说。
郝江化躲藏的原因,或许有钱财的考量,但岑筱薇不会。
之所以失联,要么新区计划出纰漏,要么就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白行健死在长沙医院,这本身就是个讯号,已经打听过,左京和童佳慧及白颖,以家属身份领走遗体火化然后返京,丧葬这么大的事情,他们也没有联系自己,这同样也是个讯号。
这两个讯号的背后,意味着什么,李萱诗不敢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