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寇枭首的刑场,却变成了青天父母的沆瀣大白于天下的戏台,任谁也想不到。
群情激愤之下,这场闹剧竟演了一个多时辰,眼见着大街小巷变成了万人空巷,又再变回冷冷清清,饶是吕莫槐一行人有兵卒矛戟开道,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溜之大吉。
那一行人中,赵知县从羞愧躲闪到心如死灰,而吕莫槐瞧见他的变化却笑得越发灿烂邪虐,仿佛嗜血的饥兽得到了极大满足。
方才与赵钧恩同台而坐的四位官员,也多少受了牵连,成了漫天怒火宣泄的目标,即便躲躲闪闪,脸上身上官袍上也黏着不少烂菜叶子,人群的怒吼声中有一些是情急迁怒,有一些则是积怨已久。
我与娘亲自不会对世态炎凉眼看则喜,但人潮涌动中倒也不好驾马,因此直等到街巷恢复常态时才打道回府。
习武之人耳力超群,加之群街上并无遮掩之心,即便不全神贯注,倒是听了一路谈聊,多是与刑场变故有所牵扯,其中最多谈及的便是“杀良冒功”、“玺王”及赵吕二人。
我与娘亲算是亲眼目睹了今日之事的始末,听了他们的交谈与我们所知的细枝末节并不能严丝合缝地印证,或有夸大其词,或有偏差谬误,若不细究,反倒别有一番耐人寻味。
回到拂香苑,嬷嬷倒是早备好晚餐,与娘亲吃过后,便各自回房沐浴休憩。
沐浴后,我换好一身宽松衣物,却不知为何心绪难以平静。
娘亲昨日应承与我今晚颠鸾倒凤,那滋味着实令人期待,不过到底人在屋檐下,多少有些顾忌,虽然心痒难耐,但还是稍待夜深再一亲仙子芳泽为妙。
思来想去,也弄不清缘由,索性打坐练炁,凝神静思中,忽听得一阵马蹄金戈之声掠过耳旁,分辨之下,这一队人马应是从主街上奔过,倒并未朝拂香苑而来。
应当不是吕莫槐要鱼死网破。
我心中略定,也收功起身,推门一看,夜幕已是笼罩天穹,残月如钩,众星夺目。
“霄儿,正好,来坐会儿吧。”
耳中忽闻天籁,往庭中望去,只见夜幕之下,绝代无双的仙子步步生莲、仪态万方,如瀑青丝抖落着星辉,一袭白衣如若静水流深中的玉带,如钩残月,漫天星辰,仿佛都为此刻而静谧。
“娘亲……”
我不由痴了,缓步走向笑意盈盈的仙子,想将娘亲拥入怀中,却又顾忌着他人耳目,没成想仙子倒是温柔一笑,柔荑毫无踌躇地拉住我的手臂,引着爱子双双落座于庭中石凳。
既已如此,我也不再拘束,搂住了仙子的柳腰,将头伏在香肩上,脸埋在玉颈处,深深嗅着仙子清幽的体香与发香,头脑中一片安心宁静,却是什么也不愿想了。
我瞧不见娘亲的神情,但觉一只柔荑无比温柔的在头上抚摸,母子二人心意款款好似静水流深,尽在不言中。
仙子欺霜赛雪的肌肤就在鼻尖,一股清幽淡雅的体香犹胜芝兰,但我一时也并无亵渎之意,嗅了好一会儿才慵懒道:“娘亲,方才那一队人马所为何事?”
一阵天籁般的清音钻入耳中:“知县待罪,玺王驾临,这小小县城多半已被禁军接管,为保不失,定是宵禁了。”
我一想果有道理,不由好奇道:“娘亲,为何此案会让一位皇子来监审?”
“杀良冒功是欺君之罪,确实罪不容诛,但让皇子亲自驾临,多少也有些不符常理。”仙子沉吟道,“或许太宁炿想借此打压仇道玉,亦或者想尽快将此案办得铁证如山,不过这都是猜测,娘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无论如何,那些亡魂能够沉冤得雪、案情能够大白天下,总归是件好事。
想到此处,我也稍解胸中烦闷,于是抬起头来,却见仙子螓首微俯,满目温柔,宠溺地凝视着爱子,仿佛一瞬间也不让我消失在她视野中。
再没什么比娘亲的宠溺更能见血封喉的了,我的铁骨铮铮立时便化成了绕指柔,吞咽了一口唾沫,痴痴道:“娘亲……”
“便知霄儿老实不了多久。”
口含浅嗔的仙子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嫣然,风情万种、仪态万方地将青丝撩至耳后,随即俯首低眉、递奉唇舌。
绝世佳人情动献吻,我岂能无动于衷?
我这逆子张嘴将仙子柔似蜜膏的香唇衔住,舌头急不可耐地钻入檀口中,与娘亲的香舌抵作一处,纠缠吮吸着甘霖香露,仿佛品尝着琼浆玉液,一阵阵神魂颠倒的滋味几乎教我头晕目眩。
双手将仙子娇躯搂入怀中,稍稍正了正身子,蜜吻不断,又闻着香息中如兰似麝的芬芳,仿佛置身人间仙境。
娘亲也情动万分,美目泛着丝丝春潮,搂着爱儿的脖颈,香舌红唇毫无保留地奉献给亲子,任我索取掠夺,更是如痴如醉地争涎渡津。
仙子琼鼻中挤出的哼吟几近轻不可闻,落在我耳中却是洪钟大吕,让胸中热血更加沸腾,不由将娘亲搂得更紧,吻得更急,直嘬出滋滋溜溜的靡靡之音。
一番亲密无间的拥吻之下,已将一对丰满柔弹的傲乳挤在两人胸前,我的双手也不由从腰背处下滑,隔着衣物捧住了月臀的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