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刚才的冰窖一样,岩浆里到处是人,很多人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个个鬼哭狼嚎,但是同样奇怪的是按理说人掉到如此滚烫的岩浆里,应该早就被烧得灰飞烟灭,但是柳清月发现里面的人虽然身体烧得只剩一半了,却仍旧没有死。
好像这岩浆和冰窖都只是为了惩罚里面的人,但不弄死他们,让他们承受永无止境的痛苦。
和先前一样,柳清月还没有回过神,他又去了另一个地方。
这次的地方比前两个地方稍好一点,不过也非常的可怕。
放眼望去是一望无际的刀海剑山,没有一条路。
柳清月戴着手铐和脚链,和一大群人赤脚走在锋利的刀剑上,每走一步脚都会刺穿,血不停从脚底流出,但奇怪的是雪亮的刀剑上却没有一点血迹。
路没有尽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前面拉着一样,让柳清月他们一直走着,突然有人个再也走不动倒了下去,空中立刻飞来一条铁鞭用力抽打那人,每一鞭都打得那人皮开肉绽,直到那人又爬起来继续走,那鞭子才停下。
柳清月不知道他们到底走了多久,他只知道他的脚已经变得血肉模糊了,他们才停止前进。
他们的终点是一个巨大的的行刑台,上面放着很多涨开的海锅,还有许多几百斤重的大砍刀,每个油锅和砍刀旁全站着两个青面獠牙的小妖怪。
他们把犯人一个个投进油锅里,或者拉到砍刀前斩成两半,然后又把人拉出来再扔进油锅,而那些被砍成两半的人很快又完好如初,但又立刻会再被砍成两半。
和先前一样,犯人们无论被怎么折磨都不会死,残无仁道的酷刑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他们,好像不会有结束的一刻般。
很快的就轮到柳清月了,当小妖怪们刚要把柳清月扔到油锅里时,一道耀眼的绿光闪过,柳清月惊醒了过来,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柳清月从床上坐起,伸手用衣袖擦了擦头上的汗,这才发自己早已吓得全身都湿透了。
柳清月下床倒了杯凉茶喝下,这才定下心神。
自己怎么会做那么奇怪恐怖的梦,那梦里的东西简直就像小说里描绘的十八层地狱一样。
这一阵子好像自己一直在不停的遇到怪事,先是认识一条龙做朋友,然后又是吃下一棵奇怪的果子,再然后又是怀孕,看到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如今又梦到了去阴曹地府。
柳清月自嘲地扬起唇角,笑了笑,放下茶杯走到窗前看了看。才三更还要好一个多时辰才会天亮,还可以再睡一觉。
柳清月又喝了一杯清茶,就回到床上继续睡觉,对先前梦中所见,已经不太在意。
他一向是出了名的大胆,即使接二连上遇到一大堆怪事,除了觉得奇怪外,她仍旧没有丝毫害怕。
这次柳清月睡得非常安稳,没有再做什么奇怪的梦,一直睡到快要中午了才醒。
柳清月本想让绿莺服侍自己梳洗,可是叫了两声都不见绿莺回应。
柳清月心想绿莺肯定没在,不知道又跑到哪去了,这丫头不找她时,她整天都跟在后面,正要找她时,却又不见了。
绿莺不在,柳清月也懒得再叫别人,自己穿好衣服后,就坐到铜镜前梳头。
望着铜镜里那张冷艳绝美的脸,柳清月毫不在意,对自己出色的容貌她一向不以为然。
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玉梳,柳清月轻轻梳起了自己像瀑布一般美丽浓密的长发,冷浮云最爱的就是自己的头发,若她在家,每次起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自己梳发。
幸好自己是冷浮云不在,不然男人一定还会天天帮自己画眉点唇。
想到深爱的男人,柳清月冰冷无情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男人好像还没有回来,看日头都快中午了,也不知道他何时才会回来,自己还想等他回来一起用午膳呢!
柳清月无意中望了眼铜镜,立刻吓了一大跳,美丽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慌。
精致漂亮的铜镜里除了自己的脸外,不知何时多了一张被头发笼罩着,无法看清的脸。
“啊──”柳清月立刻转过头,随即放声尖叫,她身后竟站着昨日看到的那个怪物。
若是平时柳清月定不会如此失态,但那怪物竟一声不响、无声无息的出现在自己身后,换了任何人都会被吓到的。
“月儿,怎么了?”听到柳清月的尖叫声,刚要进门的冷浮云和绿莺立刻焦急地跑了进来。
“屋里有人!”柳清月立刻跑到冷浮云身旁叫道。
“月儿,人在哪里?”冷浮云立刻张望四周,可是除了他们几个外,根本就没有别人。
“就在那……里……”柳清月指向镜台,随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上次一样,镜台前根本没有人。
“那里没人啊!”冷浮云走到镜台前看了看,疑惑地扬起剑眉。
“这屋里真的有人,我刚才明明看到,你快点下令叫人进来搜!”柳清月不相信地叫道。怎会如此诡异,难道还真的大白天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