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现在重新找个工作就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了。
吃完早餐,我重新回到了家里,门口那辆别克车意外的已经走了。
进到院子里,罗老头已经在那堆货箱里忙东忙西,妻子还是没有回来。
如果我是个老板的话,一定要夸夸这个勤劳的员工,明明已经说可以放假了,却还在为公司出力。
可偏偏老板是我的妻子,他的这种行为在我眼中完全变成了献媚,“妈的,让货箱掉下来砸死你才好。”我非常愤恨地诅咒了一声。
回到屋里,我直接去了二楼的书房,家里只有这一间书房,是我和妻子共用的,不过我们却很少一起在书房办公,我们的生活相对独立。
我们不喜欢公事影响生活,但如果是在处理一些私事,也还是希望大家都保留一点隐私。
这点在普通家庭来说很古怪,可我和妻子却都已经习惯了。
我从书柜里找出许久没用的笔记本,妻子将它很好的放在了包里,也没有沾染什么灰尘。
我打开电脑没急着看工作相关的事,而是查看了一下公司,不对,应该是前公司的近况。
公司在落入倪元的掌控之后,第一个月就迎来了一笔很大的融资,算是有了一个良好开头,可是这个月却没有了动静,不知道倪元那厮在搞什么。
突然,我登录的QQ开始闪烁起来,打开消息一看,是倪元发过来的。
从上个月开始,他几乎每天都会发一条关于公司的新闻连结,以示炫耀。
我厌烦地扫了一眼,直接翻了过去,拉到最底层的消息,却是昨天半夜发过来的,不再是连结,而是一段话。
“江睿,你这厮是猪吗?怎么回去几天没赶走老头,自己反倒要被撤了?”
靠,看来昨夜门口那帮人果然没走,屋里的动静还是被外面的人捕捉到了,不过他是怎么知道我要被撤了的?
我回了一句:“滚蛋,你他妈在我门口盯梢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帐呢!我告诉你,你要是还不死心,哥我就是和你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占到便宜。”
“哼,你就使劲作吧,哥我有的是办法,等我缓过这阵劲来,看我怎么收拾你。”很意外地讯息方块很快就闪动了,那厮居然在线,不过一看居然是手机端发来的消息,我也就释然了。
不过听他的话似乎有点不对呀,倪元这小子什么时候怂过?
这会却说要缓过这阵,怕是这中间有什么事儿。
我立马翻了翻最近的新闻,看是不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一看之下果然如此。
这几天省里的纪委来市里检查,所有的机关大佬们都趴着呢,倪元他爸自然也在其中。
我咧嘴笑了笑,小子,你也有今天。
这场纪检声势很浩大,已经有数位高官落马了,虽然铡刀还没有落到倪家头上,不过这风向就有些不对。
要知道倪元他爸当了半辈子官,堪称老油条,屁股底下哪能干净。
这会儿肯定正忙着擦屁股呢,只不过动作越大,风险也就越大。
我不禁有些担心自己被倪元他爸越权捞出来的事会不会被查出来,如果被查出来,我会不会重新入狱?
心是忐忑了一会随即就压了下来,这么些年经历的事儿也不少了,倪元他爸比这更过份的事都干过,纪委要查也肯定是往最深的坑里挖。
看着新闻,我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是不是可以利用这次机会把公司重新夺回来?
倪元在公司的人脉广,我又怎么会少。
刚才我看了下公司的变化,人事上基本没什么变动,如果倪元玩完了,我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人脉将新的股东们完全架空。
虽说股权会成为一个大问题,但我可以利用公司的骨架重新融资,或者直接将公司重组,换个皮囊继续以前的生意,这可比再次白手起家快得多。
但想到我与妻子目前的紧张关系,我不可能再花个五到十年去重新做一家公司,那样变化太大了,我等不起。
于是我开始详细计划起这个大胆的想法,这一切都要建立在倪元是不是会玩完的基础上。
我摸了摸下巴,想着怎样利用这次风暴将倪元给推进去,同时又要做到不为人所知。
紧接着我就想到了倪元曾数次带我去过他的一个私人别墅,他在那里金屋藏娇过许多任女友,甚至跟几个狐朋狗友在里面吸食摇头丸和大麻,总之不少见不光的事情他都在那里干过。
结婚以后我很少过问他的私生活,只跟他在公司里有交集,这次说不定可以从那里挖点他的什么把柄。
说干就干,我关了电脑,检查了一下手机的电量,就开始了行动。妈的,倪元,你不仁,别怪老子不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