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不清这到底是真实的她,还是环境改变了她,但她对方妮突然的污辱真的让我怒不可遏。
“啪!”
我直接给了她一耳光,声音之响亮在整个客厅回荡。
“你胡说什么,有种再说一次?”
李诺的半边面颊一下子就渗出血红,但她却没有痛叫,反而有种快意的感觉,左手抚脸讥笑着对我说道,“打得好,我早该受这一下了。可你想让我重复什么,是再骂你一次还是再骂妮姐一次?”
公司的人对于妻子的美貌是有目共睹的,李诺也不只一次在我面前夸方妮。
我很难想像到底是好心态变化之后的恶意中伤,还是真的见到了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所以才来指责我那个被大家交口称赞的娇妻。
“你说呢?如果你是胡说八道,恶意诋毁方妮,我让你从今天开始后悔做人。”
妻子在我心中的份量很重,我绝不容许一个曾经的下属就这样诋毁她。哪怕是冲动之下的胡言乱语也不行。
“哼,你当然会认为我是胡说八道的,要不是倪元带我去跟妮姐进行股权交割的事情,亲眼看到她跟一个老头那么亲近,连我也不相信妮姐这么高傲的一个女人竟也是个水性扬花的女人。”
李诺说得煞有其事,我的心一下子跌进了谷底。
“那还是在倪元对我下手以前,你刚进去不久的日子。虽然在公司的事务上我已经完全听服于他,可他还是每天不停地对我进行骚扰。有一天就在我不厌其烦的时候,倪元突然说要带我去谈一笔业务。”
“他接手公司好多天,我从没见过他像样地谈过什么业务。可作为副手我不能不跟他去,他定了公司楼下你常去的那家咖啡厅的包间,来的竟然是妮姐。身后还跟着个暮态龙钟的老头,虽然穿着全新的黑西装戴着墨镜,但他身材矮小,脸上有不少老年斑,怎么看也不像个保镖。”
“听妮姐管他叫罗叔,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也从没听说过妮姐出门有带保镖的习惯。直到倪元开口我才知道他们是来谈股权交割的事。”
“你真的完了,这是我的第一反应。两人谈判的脸色很不对,不是因为价格谈不拢,而是倪元总是顾左右而言他,妮姐显得秀气愤。这种时候任谁都看得出来倪元对妮姐有非分之想,我很难想像平时倪元跟你好得亲兄弟似的,可你一进去他就借机对倪姐下手。”
“我嗤之以鼻,但同时对妮姐的处境很同情,她很想现在就拂袖而去,可却一直忍耐着要将这笔交易谈成。她身边的那个罗叔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只是一直默默地坐在她的旁边,让人完全注意不到他。妮姐想尽快决定下来,倪元却把签字拖到了晚上,约她晚上在红海休闲会所见面以后再签字。”
“砰!”
我一拍面前的茶几暴怒而起,李诺说的话我毫不怀疑其真实性,她说的跟我了解到的情况基本吻合。
妻子把签约的事情在我面前说得轻描淡写,可其中的艰难我不用想就知道有多大,经过李诺这么一说我心中的猜想算是得以还原了。
红海休闲会所在各地都有店面,说起来是休闲会所,根本就是有钱人约炮的地方。
而在我们这个城市的这家更是如此,倪元带我去泡过那里的酒吧,他跟那里的老板熟得很,说是自家人开的也不夸张。
而他把地点选在那里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我努力平复澎湃的心情,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李诺坐下。
她在地上跪坐了这么久白皙的膝盖早就红了。
可她的嘴角却总是带着一丝冷笑,看着我的眼神也随着人人叙述的继续带着一种讥讽。
这是一种变态的快意。
我眯着眼睛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她现在已经有点陷入疯狂了,可能是倪元给她的压抑太久了。而我却是无意中戳破了她可怜的伪装。
她跪坐在地毯上,有些快意的又开始说起如恶魔低语般的故事。
妻子既然做出决定要向倪元出手股权,自然不会轻易放弃,她答应了倪元的邀约,不过却明确提出了一点,如果今晚不签她只有去另找他人。
倪元见奸计就要得逞,当然是笑着答应了。
晚上他又把李诺给带上了,意图实在太过明显,无非是要杀鸡儆猴。
连我妻子这样出色的女人都要屈服于他,李诺又有何能力挣扎呢。
不过到了晚上倪元却傻眼了,妻子早已先他一步定好了房间,一下子就打乱了倪元事先定好的计划。
妻子这招反客为主直接打断了倪元想要在房间里做手脚的心思,倪元只得从会所里找了几个帮手被动赴约。
他气得牙痒痒,同时在心里打定主意,今晚即使是用强也要达到他多年的夙愿。
那晚妻子一身黑色的Ol制服一尘不染,黑色的薄丝袜配上高跟鞋尽显职场上的雷厉风行气质。
我知道妻子这个习惯,只要是谈重要的事情她总是不分场合地选择着正装。
据她说这样她可以很快进入状态,思考问题时的思维也会变得更加清晰。
今晚的股权交易妻子看得很重,更是精心打扮。
服装比起平时更加整洁的同时,她本人更是画了淡妆,整个人在房间的灯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