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娇俏的脸上愁苦中带着急切,像是刚得到这个消息就赶过来通知我了。
“你说罗老头回乡下去了?”
我知道我现在不该问这个,但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我很难再相信妻子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必须先把这件事捋清楚。
妻子眼中闪过一抹惊慌,随即诧异道,“你问这个干嘛?”
“我收到消息说,这两天有人来我家找过罗老头,而你还带人去找过他?”
妻子越是避而不答,我越是想知道她这么做的理由。
不为让她认错,只为让她明白,我是她的丈夫,她不该对我是这种能瞒则瞒的态度。
如果是以前,即便是面对一些她在公司里的一些追求者,我也就一笑而过罢了。
可现在不同,入狱让我完全没有了这种自信,而她与罗老头有过肉体关系的事,更是让我如鲠在喉,变得极为敏感和脆弱。
“你派人跟踪我?”
我怀疑的态度换来的并不是妻子的自省,而是她的反感。
之前得知我一直在窥视她的部落格,已经让她对我侵犯隐私的行为很是反感。
现在我的质问背后代表的行为,在她看来完全是变本加厉。
“怎么,我坐牢了就该当个瞎子,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吗?”
我听出了妻子的反感,也明白她反感情绪的来源,还是之前冷战的导火索没有根除的关系。
可我现在如果认错服软,她就会更加心安理得的对我隐瞒,这不是我想要,也不是我能接受的结果。
妻子也听出了我情绪的激动,她强忍着愤怒道,“对,我是不该对你说谎,但罗叔确实已经搬出去了,这件事我并没有骗你。他之前的确说过要回乡下,是我没有同意。给他养老是我们承诺的责任,我自然不可能让他住得太远。我没对你说实话,还不是怕你像现在这样敏感,认为你在牢里我身边还有一个男人,让你不放心。”
罗老头竟然真的有说过自己要回乡下?
我不理解他肯离开的原因,但这种难得的机会妻子竟然还将他挽留了下来。
难道我们这辈子还得跟他纠缠不清不成?
“你……,你真的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你。”
我一指妻子,气得几欲捶胸。
我很想骂她做决定之前不跟我商量,但我知道我再纠缠下去必然要跟她发生争吵,那不就相当于把她往罗老头身边推吗?
只能强憋着自己生闷气。
“你还瞒着我什么事情你自己说,既然有人来找罗老头,总不可能是什么来拉闲话的亲戚吧?”
生闷气的结果只能是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急躁,隔阂已然滋生,想要抚平只能靠时间,而我们最缺的就是时间。
我想让妻子坦白监控里我看到的事情,以表明她不隐瞒的坦荡态度。
可焦急赶来的妻子本就心急如焚,面对我的责问情绪已经不平,哪还会耐心讲给我听。
“这是别人的私事,你关心这做什么。你今天真的很奇怪,股权被冻结了这种大的事情你不关心,却要揪着……。”
妻子叹了口气,烦躁的想要把话题拉回正题上。
可她看着我盯着他的眼神,如在审问犯人一样,忽然明白了什么,随即不可置信的看着我道,“你该不会是怀疑我在股权冻结这件事情上骗你吧?”
看着妻子难以置信的表情,我不否认我真这样想了。
实在是忽然冻结这种事情太匪夷所思了,前两天李诺刚说要去妻子身上寻找突破口,今天妻子就来告诉我股权冻结。
妻子在罗老头事情上的隐瞒,让我很难不联想她是不是背着我又有了什么主意。
“江睿,你混蛋!”
妻子见我不否认,眼眶当时就红了。
我一见状又有点慌,可又憋着气不愿去安慰认错,我双手揉脸道,“你什么事都瞒着我,怎么可能让我不胡思乱想。”
妻子一伸手道,“你不用解释了。我下午就带律师过来,解除咱们的代理合同,你的破事我不想再管了。至于你想拿这个股权干什么,卖与不卖那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我真是疯了才放着自己的事不管,在这里为你想东想西,你想在这儿呆着就一直呆着吧,我不会再对你说什么一起创业了,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