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也不会盲目再把他当个长辈来看待,我们现在哪怕看到都只会觉得尴尬。
在他真正需要人照顾以前,就让他过自己的生活吧。
希望时间能让我们淡忘这段不该有的回忆。”
从语态来看,这篇应该就是妻子开始重新写日志的那天。
我当时目睹的情况的确看到了妻子情动的样子,可是现在看到她在日志里承认被罗老头操上了高潮,我心里依然很不是滋味。
尤其那评价是结婚以来从未有过,那就说明哪怕在我们最激情澎湃的那段时间,我给予她的快感都没有跟罗老头的那一天多。
这得对她的记忆和身体带来多大的刺激,我无法想象。
还有一点,妻子以前明明都是用老公这个称呼在日志里代称我的,可恢复更新的这两篇都是直接用的我的名字,只有在最后忏悔的时候称呼了一次老公。
这到底是她无意为之,还是她在写日志的时候,其实心里对我还是有很大的芥蒂?
想到她去湖州以前还正处于冷战,我相信应该是后者。
那就说明妻子即便在出轨发生以后,心里对我其实还有怨恨,只是出轨的自责才让她变了一下称呼。
我记得之后我们在狱中的接触并不愉快,那妻子与我的隔阂就只会更深,她选择跟罗老头去乡下是为了报复我吗?
我思索着,滚动鼠标继续向下。
“昨天上午我把罗叔送去了安排好的公寓那边,他对我的安排很不情愿,但他也没有了选择的权利。他犯了多大的错,他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是借着他这种心理,一股脑把责任全推给了他,才保全了自己些许颜面。可我知道这样对他很不公平,所以还是告诉他有什么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这才让他安心住了下来。
下午我去监狱看了江睿,看到他落魄的样子,我愧疚得真想把一切都说出来,可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只能尽可能的安慰他,帮他想办法早点出狱,我知道尝过自由味道的他,对此刻的现状肯定是一刻也无法忍受。
只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还有自己的小算盘,我想他出来以后跟我一起创业,这样一来可以改变我们结婚以来各自为营,经常互相不理解,产生一些不必要的分歧和矛盾的情况。
力往一处使的话,我相信我们的家庭收入也可以更上一个台阶。
当然,我想跟他一起共事,也是为了避免再跟罗叔有不必要的接触。
这次失身,我感觉到了他对我的占有欲。
虽然这种感觉碍于道德和伦理的枷锁,他也在极力掩饰着,可我害怕他还是会忍不住接近我。
我无法直接揭破他,因为这种欲望还很隐晦,用这种莫须有的理由推卸当初对他的承诺,有违我的原则。
而且失身时我对他的回应他肯定也记在了心里,我没有脸面和立场去揭破他。
只有江睿一直在我身边才能遏制这种可能发生的尴尬,如果有可能我更希望他能去履行赡养他的责任,这样我也可以让这件错事淡忘在我的记忆中。
可是江睿却拒绝了,他竟然对本来已经放弃的股权重新执着了起来。
这是我始料未及的,在我看来现在如今没有比他的自由更重要的事了,可他看到失而复得的股权还在他手上以后,竟然变得不想放弃了。
他的态度给我浇了一盆冷水,我也熄了与他多说的心思,只希望再过几天失去自由的日子他就能想明白。话题还没结束,他却突然转到了罗叔身上。我慌乱之下惯性的就撒了个谎,说他回乡下去了。还好江睿并没有追问,看来他只是在单纯的排斥他,我才得以把话给圆了回来。这种心虚的感觉真的很不好,但他这一问之下我竟然更加没有勇气把真话说出来了。难道我要带着这种负罪感心虚一辈子?天哪,如果真是这样我宁愿不要顾虑那么多,把一切都对江睿讲出来,哪怕他不能原谅,离婚也好过忍受这种煎熬。但这样对现在的江睿而言或许更残忍,我只能默默的背上罪责,独咽下苦楚,把这当作是对自己的惩罚。”看到妻子坦言她当时的确撒谎了,我心中还有些不忿。可看到她果然动过哪怕离婚也要保全颜面的念头以后,我又庆幸她当时没有坦白。这种患得患失的心理让我看上去真是既矛盾又可笑。
我不作细想,继续翻动着。
“发生的事情太多,这两天做事都在走神,可湖州那边的业务还要开展。牺牲这么大代价换来的利益,如果不最大化,我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今天家里忽然来了个意外的客人,竟然是罗叔的老乡。
当初处理他儿子身后事的时候,我都没见过几个他们村的人,今天忽然有人来找还真是稀奇。
我只是随口问了一下,没想到这个老师傅竟然格外的健谈,给我说了不少罗叔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的事情这么在意,也许是他的经历实在太坎坷让我唏嘘吧。
没想到罗叔真的有个妻子叫张素娟,这个女人让他本来平坦的人生生出这么多坎坷,也难怪罗叔会对她记忆这么深刻,这么来看他那天产生幻觉的样子真的不全是装的吧。
同样作为女人,我都无法接受他妻子的所做所为,罗叔竟然还能原谅她,为她蹉跎了一辈子。
除了说他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忍让。
最令我惊讶的还是罗叔的儿子竟然不是他亲生的,我不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他是如何忍受住这种屈辱的。
从理性的角度来讲,我并不相信有人嵴娴?
把别人的孩子当作自己的来养,尤其这个孩子还是自己的妻子跟别人所生。
除非是为了报复或者别的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否则我真的想不通怎么会有人愚笨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