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有不忿,可理智还在。若真的闹下去倒要被她看不起了,收了脾气,拨开她的手道,
“谁自暴自弃了。你先出去,我洗个澡。”
“那你自己注意点,别滑倒了。”
妻子叹了一声退开,出去顺手帮我打开了换气开关。
洗着澡,妻子送来衣服,站在门外没走,忽然打听起昨晚都跟朋友聊了什么。她大概是认出单身那哥们就是以前跟她聊的那同学了。
“你问这些干什么?”
“没什么,你先洗吧。”
妻子一问便退,分明是在试探我。
她过分的关心让我生出一股希冀,是不是昨晚岳母说了什么,让她今天态度这么难以捉摸。
结合她的试探,我更觉得这种猜想有可能。
只是木已成舟,我也开不了口再去说一些挽回的话。
洗澡出来,妻子已经把凌乱的沙发整理了一遍。向我吐槽道,“别再把朋友带家里来闹了,我至少还要在家住一段时间,这样很不方便。”
我愣了一下,她这是在给我信号让我挽留她吗?
“嗯。”
我应了一声。可直到她拿出资料,招呼我一起出门去民政局,我才意识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车上我拿着离婚协议,顺着她之前的话聊到了我跟同学聊天的话。
问她我入狱那段时间的收支,是不是还有我不知道的债务。
因为在我出事以前我们一直是不缺钱的,各管各的情况下我们对彼此的资产情况都只有一个模糊的认识。
出事以后我把自己的资产给妻子透了底,并交给她去打理运作,可我还是一样不清楚她的资产情况。
我出狱以后妻子也没就那段时间的支出向我交底,只是把手上我的结余部分还给了我。
我也就惯性的认为处理完那次事情以后,我们彼此都是有结余的。
因为她的公司我了解,所需要的启动资金甚至要多于我手上的结余,这也让我认为事情的处理在我们的财务承受范围之内。
可昨天听我那单身的哥们细数,事情可能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我的问话妻子犹豫了一下,我就知道这背后肯定有问题。此时,车子已经到了民政局门口,我拿着离婚协议抖了抖道,
“那你拟协议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些都一并拟清楚?”
“那跟我们离婚又没有关系,而且你觉得我会算这种旧账吗?”
“好了,到了,我们下车吧。”
妻子率先下车打开后门。
“到现在了你还要让我欠着你的是吗?不行,这协议必须得改,房子我让给你。”
“房子本来就是你的,当时我也就出了一部分装修款而已。而且谁说我不要房子了,你还没给我一半的房款不是吗?有这些就够了。你现在抓着这个理由不放,该不会是在借故拖延吧?”
见我坐在车里不下车,妻子激将了起来。
我狠瞪了她一眼,以为这样我就会觉得欠着她的了?
下车进到民政局,离婚窗口没什么人。
毕竟这个时候都是来结婚的,来离婚我们少不了被结婚窗口排队的人侧目。
妻子靓丽,我的外形也不差。
这样登对的年轻男女在这时候来离婚,免不子受人议论,一时间我和妻子成了大厅中的反面教材。
好在我们取了号就有窗口接待,不然等下去怕是有好事的要凑过来打听了。
接待人员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妇女,她一再确认我们是否要离婚。
点头应是之后我掏出离婚协议就要求更改,妻子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