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孔武有力的双臂又一次紧紧搂在怀里,身体贴紧的不能再紧。我不自觉的屏住呼吸,直到感觉自己快窒息了,才猛然出了一口气。
我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总是能在睡着的时候把我当个娃娃一样扯进怀里呢。
我想把他叫醒,可满鼻的荷尔蒙没一会就把我熏得有点晕,很快,我的耳中就只剩他平稳的喘息和我极速的心跳声。
我悄悄从他的怀里伸出手,摸向他的脖颈,下巴,耳垂,最后贴在他的脸颊上。
风远突然笑了起来,像是满足的婴儿。
我高高仰起脸,自下往上看着这个帅气的小男人。
这么长时间浮躁的心突然就沉淀了下来,我真的好容易满足,就这么被他抱在怀里,我就已经感到很幸福了。
无论是作为一位母亲还是……
而他突然低下头,双唇轻轻贴在了我的额头,我于是再一次被人点了穴。
他在我的额头蹭了两下,便把头埋的更深,直接贴在了我有些干涩的嘴唇上。
脸上的温度立刻就升高了好几度,我软弱无力的推着他的胸膛,却让他吻的更重起来。双臂的力量也变得越发霸道,完全动不了分毫。
既然动不了,那不然就这么待着?毫不走心的自我劝慰之后,我不仅没再挣扎,居然还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
我发誓我只是开合了一点嘴唇,是他自己挤进来的。
也许这都不重要,总之我又和我的儿子接吻了,在我完全清醒的时候。他吻的断断续续,但却那么霸道,攻城掠地般在我的口中肆虐。
我的身体像是在慢慢的复苏,光彩和生机随着他唇齿的温度逐渐又充盈起来。彷佛我整个人都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
这荒唐的想法虽然罪恶而无耻,却依旧无法让我想要离开他的怀抱。
直到我发现他的气息开始变得有些紊乱,我才从那堕落的地狱里回过神。
他不能醒,我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妈妈是这样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拼命的移开脑袋,双唇分离划过的一丝闪光的粘丝像是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我鼓足力气把他推开,然后跳下床,冲进了洗手间。
背靠着洗手间的门,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确定他没醒我才捂住胸膛喘了口气。
可我只离开他这么一小会,身体就已经冷了下来。
我开始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已经忘了该怎么在他面前做一个母亲了。
而随后浴室的意外让我发现,自己原来可以很随意的在两种身份之间转换。
当看到他撞的头晕眼花倒在我怀里时,我压根一点都没注意到自己的赤身裸体,整个人顿时陷入一种对孩子的紧张和关爱之中,那种感情依旧纯洁无暇。
而在发现了米雪那些夸张的内衣后,我又顺着自己的心意,任性找了个借口狠狠揍了他一顿,说实话,很解气,很舒服。
情感分裂了,但暂时却没有任何的不适,这种感觉可真好。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风远如往常一样对我无微不至,这让我由衷的骄傲,骄傲的想跳起来大喊,我的风远还是像曾经那样在乎我,爱护我。
夜晚时分,我缩在他的怀里肆意哭泣,任性指责,随后又倾心长叹。
他说不联系我是因为太想我了,他甚至愿意为了我和他的女朋友分手,这些话怎么听都像是骗小女孩的鬼话,可我就是没办法让自己不信,因为我在他的怀里,我的智商已经归零了。
我还是害怕有朝一日,他会发现他的母亲对他有如此不耻的念头,于是我试图从别的角度来打下铺垫。
不知道是效果太好,还是完全没效果。
风远对此的理解简直让我欣喜的想亲他一口。
我应该是真的病了,而唯一的良药就是面前这个血气方刚,稚气未退的男人。
这一趟旅程最为让我震撼的,是风远带我去的那个天体博士的演讲。
说实话他说的很多东西,我并没有完全听懂,但看着漫天的繁星和浩淼的宇宙,以及那只有一点的地球,我的灵魂却被完全震动了。
地球太过渺小,人类也太过渺小。如果真的有神灵,他们真的能关注到如微尘一般的我们么?
古人说,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天地太大了,他们并不会在意有一位可怜的妈妈曾经丢了自己的儿子,他们也并不会理睬这位妈妈之后又爱上了自己的儿子。
因为这禁忌而荒诞的感情对于他们来说渺小的根本不值一提,在永恒和无尽面前,我们不值一提。
没有人会去关心蚂蚁的喜怒哀乐,只有蚂蚁自己才会。
虽然对我来说这份感情比整个世界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