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妈的!”
最前面的光头大骂一声,将酒瓶高举过头,照着我的脑袋就砸了下来。
气势倒是挺足的,可在我眼里,就是个满是漏洞的大筛子,速度还慢的离谱。
我跟上一步在他的酒瓶落下前就是一击手刀砸在他的臂弯处,他浑身一怔,酒瓶顿时就脱了手,我落下的手刀瞬间化成拳,带着呼呼的风声平砸在他的侧颈人迎穴处。
光头连一声都没吭,一头就栽倒在地,失去了意识。
而后面的人根本什么都没看明白,举着瓶子瞪大了眼睛看着倒地不起的光头。
而我跟着又上了一步,对其中一位说道,“跪下,喊”
爹妈,我错了“我让你走。”
“我去你妈的,你唬我啊!”
而这次我速度更快,左手擒住他握瓶的手腕,右手握拳顶出中指关节朝他腋窝用力一扣,待他全身失力后,背身弯腰,提起他的腰带,直接一个背摔砸向了一旁的垃圾桶。
顿时就把两个塑料垃圾桶也砸成了一堆垃圾。
这位比上一位好那么一点,他躺在那至少还喊了句“我操!”但想爬是爬不起来了。
而随着这背摔的换位后,我已经移动到胡同口,转而将剩下那位满脸横肉的家伙堵在了胡同里。而沐婉荷很听话的,依旧紧紧的跟在我身后。
他已经开始不自觉的拉开安全距离了,但可能是面子作祟,不好意思拉的太远,不过手里的瓶子倒是放下了。
“你他妈牛逼,能打是吧,你敢不敢等我打个电话,你看我喊兄弟来不活活打死你!”
我嗤笑了一声,四处看了看,随手捡起一个垃圾桶的塑料盖,在手里掂了掂,还算结实,接着就扔给了他。
“接住!”
我扔出去的同时,喊了一声,他闻言茫然而顺从的双手接过垃圾桶盖,刚想说话,我左右脚接连往前一个垫步,抬起右腿对着他挡在身前的垃圾桶盖就是一击刚猛的垫步侧踢。
可惜这塑料盖没我想象中那么结实,四分五裂之后还是踹在他的身上,他被我这一脚直接蹬上了墙,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就跟死了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拉住沐婉荷就往外跑,“快走,没收好力,怕是要断他几根肋骨了……”
晚上,我俩躺在床上,只留了盏暗黄的小夜灯,沐婉荷枕在我的臂弯里,把我抱得特别紧,我俩都没睡着,可却都没说话。
末了,沐婉荷终于轻声开了口,“风远……今晚如果没有那个东西挡着……你是不是可能会踢死他。”
听到这话,我脑海中少见的浮现出了师父的模样,那位不苟言笑却会因为书法重了一笔而捶胸顿足的老爷子,那个一击摊手就能砸断一人胳膊却将药酒送满全村各户的老爷子,那个将八斩刀舞的虎虎生风却喜欢拿着扇子坐在摇椅上纳凉的老爷子。
“风仔,拳可快,心不能急……风仔,夏天要多喝凉茶,去去心火……风仔,练武先养德,拳下之人有家有室,不能大意。”
“风远,你怎么了?”眼前沐婉荷揪心的表情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我这才感到脸颊处凉凉的。
“我没事,就是想起我师父了……”我一开口发现嗓音都有几分沙哑。
“……我错了,我已经很久没打木人桩了,也很久没有练过咏春了,脑中想的全都是怎么更快,更狠,更致命。石磊说的没错,这样下去,也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打死人……如果师父在这里,他一定会很自责,毕竟那些死穴都是他亲传的,他交给我是因为我有天赋,不希望后继无人,而不是让我用在实战里的。我错了,真的错了……”
沐婉荷连忙捧起我的脸,“是妈妈不好,是妈妈没有处理好身边的这些人,妈妈知道你忍的很辛苦,妈妈保证,等一切结束,我们两人就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生活下去。但现在妈妈真的有些害怕,你今晚的样子凶狠的像是另一个人。妈妈不想你出意外,你不能出意外,绝不能!不然妈妈也完了,你明白么?”
我看着她几欲落泪的双瞳,顺从的点了点头,“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最大的约束,是我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无论发生什么事,只要你说做,我都会去做,只要你说停,我都会停下。我会把这句话刻在脑海最深处,就像是紧箍咒,捆仙索……”
“好,妈妈会一直在……”
第二天虽说是周六,但我按照约定还要加个班,于是一早就和欣莹在客户总公司楼下碰了面,她今天也穿了身紧身套裙,显得更加瘦弱,跟营养不良似的。
她还是那么紧张,面对我话都说不利索的样子。我无奈的摇摇头,只能希望待会的会谈,她不会露什么怯。
大公司确实是不一样,面对全公司高管的注视,我还真有那么点不好意思,但好在我需要表述的都是技术层面,所以只要一开头就基本顺畅下来。
产品的各类阐述只花了不到十分钟,接下来漫长的一个小时都是在各种各样的提问中进行的。
相对来说,我和她配合的还算可以,也能看得出她做了不少的功课。
直到出了门,我俩才算是舒了口气,总体感觉这次会面基本能有个八十分吧,剩下的就只能看运气了。
“哎,风远,你怎么在这?”
我闻声抬起头,原来是沈浪她妈,杨倩。
我赶紧站直了身子,微鞠了个躬,“杨阿姨好!”
随后又指了指后面公司,“我陪同事过来谈个业务,您也是来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