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星儿姑娘行凶?这…这怎么可能…”
宗不乱也没理老鸨,转身走到花魁面前,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冷冷的看着她的眼睛道:“说,谁派你来行刺我的?”
花魁凄然一笑,随即用力回首一摆,挣脱宗不乱,把脸扭到一边。
宗不乱冷笑一声:“还挺倔的,我倒想看看你能倔到几时?将她带走!”
一边老鸨急了,连忙拦住道:“哎哎,慢着慢着,你们是什么人?你们不能带走星儿姑娘…”
“放肆,竟敢拦我们家主子,不想活命了是吧?”一名随从叱道。
花魁乃老鸨的摇钱树,她怎么肯轻易放她离开?
况且她并不相信星儿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姑娘会做出什么行刺之事,就算星儿做出什么事情来,她也自恃天香楼和官府关系不一般,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总之,在官府没来人之前,她绝对不会让这些人将她的摇钱树带走。
尽管随从的那一声叱喝让老鸨的心一颤,但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她能在镇海城开天香楼,并且搞得有声有色,自然说明其手段过人、交际广泛。
她略微定了定神,然后挥着手中大红丝帕骂道:“干什么干什么?吓唬老娘啊?老娘也不是被吓唬大的,告诉你们,在官爷没来这之前,谁也别想把我天香楼的姑娘带走,来人,拦住他们!”
一群打手立刻围了上去,一名随从不屑的发出一声冷笑,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奴才,想找死吗?”
就在随从将要出手之际,宗不乱淡淡道:“慢着,既然她要等官府来,那就等好了,别搞得我们像土匪似的胡乱抢人。”
“是!”
随从恭敬的应着,遂后退一步。
宗不乱拉着南宫修齐的手道:“来,宫公子,我们继续喝酒!”
“呵呵,好!”
此时南宫修齐已经知道宗不乱的身份了,心中不由得对老鸨暗暗摇头,此时若是让宗不乱他们带走花魁,老鸨损失的也就一个花魁,天香楼不会因此受牵连,但如果要等官府来,到时恐怕就不仅仅只是带走花魁了,搞不好天香楼都要关门歇业,其至她老鸨都要吃上牢狱之灾。
可怜此时的老鸨还不知已经大祸临头,反而还得意洋洋的让手下搬来一张铺着狐皮的软席大椅,舒舒服服的坐在上面,跷起二郎腿悠闲自得的看着正在交杯换盏的南宫修齐和宗不乱。
而那七、八个打手也分列在老鸨两侧,双臂抱胸,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们。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楼下传来一阵呼喝:“谁?谁敢在天香楼闹事?不想活了吗?”
紧接着是一阵上楼的脚步声,老鸨面色一喜,连忙站起身迎向楼梯口。
“哎呀,官爷,您可来啦,等得老身可心焦了。”老鸨脸上堆满笑容道。
为首的那名官差虎背熊腰,面色黝黑,腰际带着一把长刀,倒也颇有几分气势。
他扫视了一下周围,然后闷声道:“容妈妈,是哪个小子在这里闹事啊?”
“就是他们!”
老鸨指着南宫修齐他们,“这些人想带着星儿姑娘,说什么…哎,反正就是胡编乱诌,找借口而已。”
为首官差是镇海城巡防使,负责整个城区的治安,官职不小。
按理说,以他的官职根本不需要亲自出面处理这样的纠纷,不过他和天香楼的关系不一般,这里他可是拥有三成股份的,平时也是三不五时的受老鸨的好处,再加上今日无事,顺便也想来这里乐一乐,于是便亲自带人来了。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抢人,来人,将他们拿…”
话音未落,巡防使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一声脆响,右边脸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巴掌,这下不但把他打晕了,就连老鸨他们也是目瞪口呆,半晌没回过神来。
“你…你…竟敢掌掴本官,反了反了,来…”
一声脆响再度响起,巡防使的左边脸颊又挨了一个耳光,随即他的衣领就被打他的那名随从一把揪住,其动作之快,犹如电闪,他的那些手下兵士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
醒过神来,那些兵士一阵叫嚷,刀剑等兵器纷纷出鞘,可是又不敢下前,只得虚张声势的大喝:“快放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