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高气傲的萧统受到了轻视之后,哪里还会再理睬他?
更重要的是,萧统看清了西门无悔的势利以及野心,与他结亲无异于是与虎谋皮,所以不但对他是不理不睬,而且还严格与之划清界限。
无法结成同盟那自然就是敌人了,西门无悔转而再次支持萧林,千方百计的想要把萧林扶上皇位,因为对他来说,如果萧统顺利登上皇位,成为海王厦的皇帝,那他西门无悔的仕途之路恐怕就要走到终点了,甚至连性命都岌岌可危。
身为太子的萧统没有放松警诫,更没有得意忘形,他知道西门无悔时刻盯着自己,被他们抓住哪怕是一丁点的小错误,自己都可能万劫不复。
所以他时刻感觉自己如履薄冰,心中的疲倦与苦闷无可言说。
为了排解这种苦闷情绪,萧统经常出游,一方面是感受天地辽阔,一方面也是为了避开西门无悔对他的盯视,使自己放松一下。
当然,萧统也没忘记培植自己的势力,但始终难与西门无悔一伙相抗衡,直到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这种局面才产生一些改变。
这事情自然就是海王厦攻打华唐失利一事。
虽然最终结果是海王厦与华唐两败俱伤,谁也没讨得多大便宜,但总的来说还是海王厦损失更大一些,因为海王厦不但损兵折将,而且声誉上也受了极大影响,故而惹得海王厦皇上龙颜大怒。
这场战争的策划、领导、实施等等全都是由西门无悔一手操持,因此他对战争的失利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只是西门无悔也是元老重臣了,皇上也没直接处罚他,但在具体执行这场战争的所有大小官员均被降级留薪,甚至有的被调离了重要部门。
要知道这些人都是西门无悔的人啊,于是萧统在这时看准了时机,迅速安排自己的人填上这些空出的重要位子,如此此消彼长之下,两股势力之间的差距一下被缩小了不少。
如今,海王厦的当朝皇帝是越来越老了,随时都有可能归西,所以西门无悔的急迫感也越来越重,便渐渐开始使出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故这一次的遇刺,萧统怀疑十有八九是他干的。
将朝中形势大概说了一遍后,萧统忽然道:“南宫弟,你可愿意助为兄一臂之力?”
“啊?助你一臂之力?怎么助?”
南宫修齐不解道:“萧哥,你不会是要我去行刺西门无悔吧?”
萧统哈哈大笑道:“南宫弟,你想到哪里去了?且不说行刺一事乃下三滥勾当,上不得台面,就是论有没有效果恐怕也得存一个疑问。毕竟西门那老贼不是像我这般毫无功力之人,人家的家传神功蓝魔大法可是江湖有名。哈哈,当然了,我这么说并不是以为南宫弟你不是那老贼的对手,只是不想,也不值得去冒这个险。”
“萧哥,那你要我怎么助你?”
萧统微微一笑,吐出四个字:“入朝为官!”
“啊!我?当官?”南宫修齐指着自己的鼻尖惊讶道。
“怎么?不愿意助为兄?”
“当然不是了!说出来不怕萧哥笑话,我这个人书没读过几年,字都有些认不得,怎么能当得了官?”说话的时候南宫修齐颇觉汗颜。
“南宫弟谦虚了,不说别的,就凭你这一身功力,放到哪里都是各国争抢的人才。”
“呵呵,萧哥你太抬举我了。”
南宫修齐其实并不是不想做官,而是有所顾虑。
因为如果答应萧统为了助他而做官,那势必就要和西门无悔起正面冲突,那样会让西门舞月很难做人,自己也会很为难。
一边是自己的结拜大哥,一边是自己女人的老爹,帮谁好像都不合适。
“嗯,南宫弟,你也别急着做决定,慢慢考虑。”
这个时候,马车戛然而停,随即门外响起小福子的声音:“太子殿下,春鸾宫到了。”
南宫修齐随萧统步下马车,眼前是一排红色宫墙,高度足足三丈有余。
离他们不远处有一道朱漆铜扣大门,门前有三级台阶,两边立有两座石麒麟,大门上方的门楣挂有金红牌匾,在两边挂着的大红宫灯照耀下,清晰的显示出三个镶金大字…春鸾宫。
“太子殿下到…”立在门口的太监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跨入春鸾宫,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花海,到处是花团锦簇、香气袭人,花海中一条由光滑鹅卵石铺就的蜿蜒小道直通前方蚊十丈开外一幢造型别致精巧的琉璃瓦屋。
鹅卵小道每隔几步就矗立了半人高的灯柱,灯光随着蜿蜒的小道向前曲折延伸,远远望去就如花海中盘踞着一条红色长龙,煞是好看。
沿着蜿蜒的鹅卵小道走了约莫百丈的距离,两人终于来到琉璃瓦屋前,这里已有两个俏生生的侍女候立着了。
而后屋里又走出一个粉裙少女,对萧统一福道:“太子殿下,您可来了,娘娘都快急坏了。”
“知道了,我这不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