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一声朱笔断掉的脆响声响起,却见那边正在批阅奏折的宋政眉头紧紧一皱,马上将手边的奏折给推到了一旁,猛然站起身来,厉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王靖投敌?若是随意诬陷当朝命官,你可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罪名吗?”
“皇上。。。草民,草民不敢欺瞒皇上,草民所说的句句为实。”
“你可有什么证据吗?没有证据的话朕现在就可以让近卫将你推出去直接斩首。”
“皇上,草民这里有我家老爷和西羌的亲笔书信,足可为证。”
“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快呈上来。”
王程昱赶紧从衣袖中取出书信递交给了宋政手中,宋政拿着那卷轴仔细的打量着,平时王靖上奏折,他是知晓王靖的笔迹的,这一看之下,顿时心中大惊,这信上果然是王靖的笔迹,而且信上的内容却是王靖和西羌勾结商量投敌一事。
“快,快来人。”
宋政此时心里已然大惊,本来他是根本不信眼前这个王程昱的,但是看到这书信之后,他心中便起了疑心。
“皇上,臣在。”近卫的人听到皇上召见之后,马上就赶了进来。“快去查一下,王靖的大军此时到了何处了?”
“皇上,刚才飞马来报,大军已过雍州,目前正在按照既定路线前进,没有出现什么问题。”
“雍州?不管王靖投敌之事到底是不是真,眼下必须让人赶紧去接管兵权,可是该派谁去合适呢?”
宋政不停地思索着,眼下派出的人肯定要站在中立的位置,不能够参与到夺嫡之中,突然宋政的眼前一亮,马上想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人选。
“快,快派人去武王府请武王前来。”
“是,皇上,臣这就去。”
听到了皇上下的命令之后,一直跪在地上的王程昱嘴边突然划过一丝难以寻味的笑容。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梁超才姗姗来迟。
“老臣梁超参见皇上。”
“王叔免礼,王叔乃是我朝一字并肩王,见朕不需要如此多礼。”梁超坐罢之后,这才开口问道:“不知皇上召老臣来是有何事呢?”
“王叔有所不知,朕刚才收到了密报,说是已经出征的大将军王靖可能有投敌的嫌疑,所以朕才想让王叔前去将大军的兵权给夺回来。”
“既然皇上还看得起老臣,那老臣必当效犬马之劳。”
“王叔,那事不宜迟,现在大军已过雍州,还请王叔赶紧快马赶至,只是这一路却是苦了王叔您舟车劳顿了。”
“能够替皇上分忧,老臣纵是万死不辞。”
……
“要变天了呢。”
“父亲,前面乃是一处山崖,眼下天色有变,如果贸然过的话可能会有坍塌的风险,不如就让军队暂时在此扎营吧。”
“好吧,那就先在此扎营吧。”
王靖此时就地下马,然后快速的来到了大军之后的一顶马车上,掀开帘帐之后便直接进了马车内。
“舅父,怎么了?”
那马车中赫然坐着的便是汉王宋尧。
“殿下,现在天色有变,所以我让军队暂时在此扎营整顿,殿下等会也下车暂时休息一番吧。”“舅父,我们此间是到了什么地方了呢?”
“殿下,如今应该快要离开雍州地界了,现在我们还是按照朝廷的既定路线走的,不过只要过了雍州,我们便可以携大军一路南下,这样等到了川蜀之地之后,殿下便能够彻底地安顿下来了。”
“如此甚好,只希望能够早点安顿下来,在这京城之中实在是太不安全,看父皇的身体依然健在,不如现在远离朝中大局,再谋大事,到时只要我们兵权在手,就有了一定的夺嫡的把握了。”
“殿下,您一定会如愿的。”
王靖看着这个外甥,不禁心里一阵感慨,不过眼下马上就能够雨过天晴了,一切都在向好的结果迈进。
“驾!后面的快点跟上,我们必须在今天晚上赶到雍州。”
荒凉的管道上,一队精装的骏马正在疾驰着,看那整体的队列赫然正式京城中的御林军和中城卫两只朝廷精锐,不过此时领队的却是武王梁超。